錦初也懶得多廢話,直接吩咐道:“送去展家!”
“是。”
秦氏眼睜睜地看著轎子被抬走了,動了動唇想說什么,錦初朝著秦氏看過來:“秦夫人若是閑來無事,可以給未出世的孩子抄寫一千遍金剛經(jīng)祈福。”
被錦初這般盯著說,秦氏的臉色有些尷尬:“太子妃說的是,我也正有此意。”
錦初拂袖而去。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錦初還在生氣,秦氏摸了摸鼻尖,人全都走遠(yuǎn)了才小聲嘀咕:“太子妃的脾氣怎么越來越大了。”
秦瑾瑜轉(zhuǎn)過身朝著秦老夫人看了一眼:“祖母,孫兒有話要說。”
秦老夫人眼皮一跳,點(diǎn)點(diǎn)頭,揮退了眾人才問:“是不是太子妃有話要說?”
“和太子妃無關(guān),今日太醫(yī)在凌兒身上查出了美人笑,若不是太子妃及時趕到,凌兒今日就要血崩而亡。”秦瑾瑜簡直不敢想象后果,至今仍是后怕。
聽孫子這話,秦老夫人豁然站起身,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你說什么?”
“太醫(yī)說凌兒中了毒,毒就下在蠟燭內(nèi),今日凌兒來大廳之前,還在書房抄寫了一個時辰字帖,另,前幾日廊下放了幾支大燈籠,翻修屋檐,擋住了光亮,所以白日里屋子里點(diǎn)了蠟,背后之人步步謀局,分明就是要讓凌兒于死地。”
秦老夫人又氣又怒,但很快就冷靜下來了,彎著腰坐下來:“這幾日院子里確實(shí)在翻修,這些事都是交給你母親去辦的。”
“母親怎么會害凌兒腹中孩子?”秦瑾瑜不信。
嫡孫來之不易,秦氏巴不得早早生下來,又怎會害她?
“可架不住她身邊的人動了什么歪心思,你母親只是被人利用了。”秦老夫人也不相信秦氏,可這事兒要真是秦氏做的,那秦氏也只有以死謝罪了。
秦瑾瑜道:“這人明目張膽的就該陷害,正好凌兒不在府上,孫兒要肅清秦府。”
秦老夫人無話可說。
門外秦氏敲門,片刻后推門進(jìn)來:“瑾瑜,你有沒有受傷?”
秦氏實(shí)在是擔(dān)心,就忍不住過來看看,確定兒子完好無損才松了口氣,她看著秦老夫人和兒子皺著眉,便問:“有什么話我不能聽聽?瑾瑜,我可是你母親。”
秦瑾瑜緊繃著臉,看著秦氏時,心里懸著一大塊石頭壓著,沉甸甸的,驚恐萬分,就怕是秦氏一時糊涂。
若真如此,他實(shí)在是沒臉去見凌兒了。
“咱們秦家為了殿下肝腦涂地,你又是小殿下的師傅,太子妃也太不給秦家面子了,皇后傳出去,秦家還怎么做人呢。”秦氏自顧自地說著,往椅子上一坐,撇撇嘴:“得罪了太子妃,還得罪了鎮(zhèn)王府,日后秦家的日子怕是難熬了。”
秦老夫人眉心跳動著不耐煩:“太子妃讓你抄經(jīng)書,從今日起府內(nèi)的事你就別插手了。”
“母親?”秦氏一愣。
“就這么定了!”
不管秦氏的叫嚷,秦老夫人一錘定音,又對著秦瑾瑜說:“此事我定會徹查清楚,絕不會姑息偏袒任何人。”
太子妃還等著交代呢。
秦老夫人也不敢馬虎,當(dāng)即就找了借口將管家大權(quán)要了回來,徹查府上的奴仆,著重徹查翻修,掌管庫房的人。
找了借口捉拿了兩個婆子,堵住了嘴,按在院子里開始打,幾棍子下去見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