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侯夫人的胎兒好不容易才保住,若醒來再見著四姑娘,動了胎氣,那豈不是成了四姑娘的罪過了?”錦初下巴一抬:“侯夫人胎兒保住了,本宮暫替侯夫人做主,給腹中孩子祈福,饒了四姑娘一次。”
說來說去,就是不肯讓四姑娘入府。
鎮王妃也不是個沒臉沒皮的人,強硬把人送入府內,深吸口氣:“王府不會強人所難的。”
只能一聲令下將人匆匆帶回去了。
鬧劇散,徒留一地的血和狼藉。
錦初松了口氣轉身往里走,飛霜道:“剛才奴婢去看過了,侯夫人服了藥歇息了。”
錦初緊繃著臉:“秦瑾瑜呢?”
“王妃既說是對弈,想必應該很快就會放人。”
她沒有回應來到大廳,那些人一個沒少,錦初先進去看望了一眼熟睡的展萬凌,將親近的太醫召到眼前:“侯夫人從小強身健體,身子也沒什么毛病,為何這胎兒受了驚就險些沒保住?”
這太奇怪了。
而且前幾日她還聽展夫人說過,展萬凌這一胎懷得不錯,孩子乖巧不鬧,能吃能喝。
所以她有些懷疑,來之前就叮囑了太醫,不論發生什么不要亂說話,一切等她回話。
太醫道:“侯夫人這不是受驚,而是中毒了。”
“你說什么?”錦初臉色微變。
“微臣去查過侯夫人的院子,在蠟燭內發現了端倪,里面放了含量極少的美人笑,無色無味,極難發覺,侯夫人在來大廳之前曾在書房寫了一個時辰的字帖,故而引發的胎動。”
“美人笑……”
錦初是聽過這個名字的,醫書記載,是專門用來對付懷胎女子的,會令人不易察覺的小產。
孩子沒了,還會給人一種受驚而血崩的假象。
“微臣還發現書房廊下懸掛了幾支大燈籠,擋住了陽光,故而,白日里也要點上燭火。”太醫道。
錦初聞言深吸口氣,這幕后之人怎么如此歹毒,竟連這個都想好了,若不是今日恰好四姑娘上門,展萬凌這一胎,必保不住!
這么一說,她反而有些慶幸四姑娘來鬧了。
“此事本宮已知曉,切不可對外說起。”錦初吩咐。
太醫點頭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