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初吸了吸鼻子沖著姬承庭搖頭:“兒女私情的事先拋開一旁,你不必擔心我,我會照顧好兩個孩子,只等局勢分明。”
太子終究是太子,離皇位一步之遙,有些事就還要謹慎。
見錦初不再糾結,姬承庭心里稍稍松了口氣,他眼下的確還有許多事要忙,轉頭叮囑長慶:“把展夫人和秦大少夫人接進來,陪著太子妃。”
“是!”
長慶應了后很快就將兩位接入東宮,有些事展夫人是知情者,知道的比展萬凌多得多,閑聊之余將當年的事說了一遍:“太子能做到今日這個地步已是不易,當年除了沒有糧草之外,他身中劇毒險些就死了。”
“夫人也知道皇上的身份?”錦初詫異。
展夫人點頭。
錦初沉默了。
良久,展夫人忽然問:“你可知太子是如何勸說鎮王來京的?”
她抬起頭茫然地看向了展夫人,只聽展夫人徐徐開口:“太子放棄了皇位。”
“什么?”錦初愣了。
展夫人生怕她著急,趕緊勸:“先別急,太子和鎮王打了個賭,兩軍不可對內開戰,太子替鎮王查清當年柳貴妃中毒一案,鎮王助太子查清盛家一案,另,在新帝未掌權之前不會對鎮王削藩降爵。”
“鎮王膝下有一子,今年六歲,當年太子和鎮王約定,誰都不坐皇位,單看兩個孩子去爭,朝曦,是太子要傾盡全力托舉上位的。”
“為……為何?”這些事太子從未提起過,錦初也是毫不知情。
展夫人道:“太子曾和將軍說過,手中有一命,終身有愧,不配為君,這是太子早就做好的準備,若非權利誘惑,鎮王又怎會心甘情愿地帶兵入城?”
兩個人都有共同目標,借著當年和二十萬大軍的事將北梁帝拉下馬,所以齊心協力。
可北梁帝死的那天,就是太子和鎮王反目之日。
“我相信太子手段。”展夫人微微笑,一點兒也沒有擔心,甚至很欣賞太子的魄力。
展家甚至想過最壞的打算,就是去駐守邊關,展家有權,誰也動不得。
錦初心里越發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