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殿下提過,這次長慶去蓋縣剿匪,立下不少功勞,估摸著再有一兩個月就能回來。”錦初道。
秦芳瑜詫異之余小臉漲紅,鼓足勇氣問:“那可有受傷?”
“未聽殿下提及過,長慶身經百戰,應該能化險為夷,否則也不會傳來好消息。”
這么一說,秦芳瑜松了口氣。
展萬凌看向了秦芳瑜;“我聽丫鬟說,前兩日慕容府上來人探望祖母,瑜妹妹可知聊了些什么?”
這事兒秦芳瑜并沒有當回事,搖搖頭,疑惑地問;“可有什么說法?”
展萬凌欲言又止地看向了錦初,良久才說:“慕容老夫人是先皇后的繼母,當年先皇后逝后,母親央求了外祖母入宮,將殿下強行帶去了展家住過一陣子,那時慕容老夫人還曾三更半夜去找母親,和母親有過爭執,母親當時說了句口腹蜜劍,苦了殿下了。”
當年的展夫人還有郡主封號,其母又是先帝長女,有長公主身份,態度強硬將太子帶去了展家。
就連北梁帝也沒有忤逆長公主這個姑姑,默許了。
可偏偏慕容老夫人不樂意了,三更半夜打著惦記太子孤苦伶仃的名號,帶著轎子上門要接人。
卻被展夫人給婉拒了,后來此事驚動了長公主,也不知長公主和慕容老夫人說了些什么。
總之人回去了,沒多久,慕容老夫人就病了,對外宣稱是思念成疾,怒急攻心。
為此,展家還險些背負了討好挾持太子的惡名。
那時展萬凌年紀還小,都是展夫人提及的,所以秦芳瑜并不知曉這些事,這么一聽立馬就明白了:“此事我會多加注意的,祖母和慕容老夫人這些年也有來往,許是年輕時的關系。”
秦芳瑜看向了錦初:“她們聊了什么我倒是不知道,但送入東宮的請帖是祖母要我寫的,那日確實提了一嘴,將兩個孩子帶來,想見見。”
“兩個孩子昨兒玩得太晚了,著了風寒,所以就沒帶來。”錦初解釋道,絲毫沒有提及展萬凌寫信提醒的事。
展萬凌現在是秦家媳婦,若是被秦家人知道,只怕會心存芥蒂,可若是不說,萬一有人要對兩個孩子下手,她又看不過去。
錦初知她難處,只當不知。
秦芳瑜點點頭:“此事我留意了。”
正閑聊著,耳邊傳來一道哇哇大哭的聲音,立馬吸引了三人的注意力,只見林韻昭一巴掌狠狠打在了丫鬟臉頰上:“混賬東西,走路也不看著點兒,撞壞了宸哥兒,你有幾條命可賠?”
“奴婢該死,求側妃恕罪。”
丫鬟跪在地上,不停地自扇嘴巴,手下力道絲毫不手軟,不一會兒雙頰就通紅腫起。
林韻昭瞪圓了眼,恨不得要活刮了丫鬟。
“這是怎么回事兒?”
聲音驚動了秦老夫人,走了出來,身邊還站著個穿棕色大褂,年紀莫約五十左右的婦人,婦人看見了丫鬟后,臉色微變:“丹朱,這是怎么回事兒?”
那個叫丹朱的丫鬟聽抬起頭,摸了摸腳踝:“奴婢不知怎么腳下不穩,沖撞了小公子。”
“還敢嘴硬!”林韻昭不悅,舉起了宸哥兒白嫩嫩的手腕,擦破了紅皮,血跡沾染上了衣袖,右邊臉蛋兒也擦破了,噘著嘴眼眶里還掛著眼淚。
秦老夫人一看林韻昭,再看宸哥兒,眼皮立馬跳了跳,嘴里哎呦心肝寶貝的叫著;“快,快去請太醫!”
宸哥兒可是太子長子,多嬌貴的人兒,在秦家出了事,誰能承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