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初失笑,她還敢來,揚眉看了眼飛雁:“你親自帶進來。”
飛雁應聲去了,將漼氏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查了個遍,惹得漼氏身后丫鬟忍不住開口:“我家夫人是來太子妃的,不是罪人。”
漼氏橫了眼丫鬟:“多嘴!”
丫鬟悻悻閉嘴。
確定檢查沒事后才讓漼氏進門,推開門又站在了爐子旁暖暖身子才被邀請進了內屋。
漼氏沖著錦初屈膝:“給太子妃請安。”
錦初指了指一旁的椅子,漼氏依言落座后,環視一圈,錦初漫不經心道:“有什么話但說無妨,這里都是我信得過的。”
話說到這個份上,漼氏也只好沒個顧忌了;“太子妃,我想求您抬手救救漼浩。”
錦初揚眉,不等開口漼氏又道:“只要太子妃肯出手,漼氏愿割舍三成收入孝敬東宮。”
漼浩是漼族長的嫡孫,就這么一個寶貝疙瘩,養的有些驕縱,這些年在西關沒人敢招惹,就連姬琛見了,也是客客氣氣的,從不會有任何沖突。
可這次太子來了,漼浩就這么被太子盯上了。
云王府使出渾身解數也無濟于事。
漼氏也給過姬琛機會,奈何姬琛一等再等,她實在是沒有耐心了,再不出手,生怕太子會將漼浩帶去京城審問。
錦初打量了漼氏片刻:“聽說漼夫人有兩子兩女,長女三十幾歲夭折,只留下一個小女兒,晏良娣又死在了東宮……”
漼氏不解,為何錦初會突然提及了晏慈,人都死了,還提她作甚?
“我見過世子一次,也見過四姑娘,唯獨沒有見過小公子,不知小公子身在何處?”
提及小兒子,漼氏瞳孔一縮,神情變得緊張起來,支支吾吾半天才編了個理由:“他云游四海去了,這是家丑,實在是難以切齒。”
這理由錦初自然是不信,又問:“一年前趙甄來西關,與安郡王定下了婚約。同年,祁國公世子如今的祁予安派人來了云王府,只要夫人知無不言,我定會在殿下面前美言幾句。”
趙甄和祁予安這兩個人的名字落入漼氏耳中,漼氏不自覺攥緊了拳,呼吸都變得急促了。
“祁予安身邊有個高人,自稱上知天,下知地……”
漼氏深吸口氣道:“太子妃說得不錯,他的確派人來說了一些話。”
“和小公子有關?”錦初趁機問。
漼氏一愣,對上了錦初冷幽幽的眼眸,像是看穿了一切,漼氏瞬時被嚇得冷汗直冒:“他……他說,太子會在一年后來西關,還說太子會死在回京城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