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梁帝陰沉著臉不說話,手底下還壓著一份蕭家的證詞,證詞一口咬定是云王爺和勇王兩人密謀了空運糧草,導(dǎo)致前線戰(zhàn)敗,損失二十萬大軍,勇王和云王爺勾結(jié)大慶,欲要奪江山。
北梁帝陷入沉思。
姬承庭單膝跪地:“父皇,兒臣求父皇徹查五年前朝廷運糧草一案。
云王爺冷哼:“此事,幾個月前皇上已經(jīng)結(jié)案了,現(xiàn)在關(guān)注的是二十萬大軍慘死的事,兩者不可混淆。”
“五年前朝廷撥到前線的糧草足足遲了半年之久,四十萬大軍餓著肚子等待糧草救援,莫說打仗,就連走路都成問題,方圓百里寸草不生,連樹皮都被扒得干干凈凈,仗未打,二十萬大軍活活餓死。”姬承庭怒問:“這樣的仗如何打?”
云王爺額上青筋暴跳:“這只是太子的一面之詞!”
姬承庭抬手從長慶手里接過厚厚一卷書冊,當(dāng)眾展開:“這是南疆四十萬大軍親筆所寫,南疆還有二十萬大軍親自作證,究竟是誰空運糧草,害了南疆二十萬大軍性命,若非這些將士們苦苦煎熬,南疆早已失守,死的就不止是二十萬大軍,還有南疆?dāng)?shù)不清的百姓!”
面對質(zhì)問,云王爺卡了殼,幾次要開口,卻發(fā)現(xiàn)自己不知從何說起。
其他幾個大臣也是傻眼。
根本不知還有這回事。
姬承庭長跪在地,看向北梁帝:“父皇,勇王空運糧草陷南疆大軍于不義,在淮安……”
“太子!”北梁帝冷了聲。
姬承庭道:“兒臣一時氣憤才在淮安斬殺勇王,兒臣何錯之有?”
并未提及淮安種假糧草的事,也是給北梁帝留了個顏面,北梁帝緩了臉,捏緊了手上的證詞,朝著云王爺扔了過去。
云王爺不明所以,撿起證詞,看完后臉色大變:“這是誹謗!是造謠,胡說八道,皇上不可輕信啊。”
姬承庭卻道:“當(dāng)年蕭大人就是糧草負責(zé)人,糧草半路卻被勇王和云王爺劫走,孤的四十萬大軍苦苦等候,若非盛國公前來支援,四十萬大軍早已全軍覆沒!”
云王爺后知后覺的發(fā)現(xiàn),太子準(zhǔn)備的十分充分,像是早就猜到了他一定會來狀告。
朝廷糧草的事已擺在了明面上,由不得北梁帝回避。
太子手握四十萬大軍的親筆簽字。
北梁帝敢治太子的罪?
太子不僅不是罪臣,還是功臣。
那空運糧草的罪,又該有誰來背負?
一層冷汗逐漸爬上后背,云王爺抬起頭看向了北梁帝,對方眼中的殺氣毫不遮掩。
“皇上!”云王爺張張嘴。
北梁帝拍案:“來人,將云王爺拿下!”
禁衛(wèi)軍極快地堵住了云王爺嘴,將人扣押,任憑云王爺掙扎也無濟于事。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在場大臣目瞪口呆。
不是彈劾太子么?
怎么云王爺被抓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