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國公卻留了個心眼,派人盯著祁予安,防止他一時沖動揭穿此事,有些事,他還需要觀望。
“皇上剛處置了勇王,外面不太平,祁家還是小心為妙,太子還在隴西呢……”
說起隴西,祁國公就想起了錦初。
原本錦初才是祁國公府的兒媳,身帶富可敵國的財產,又是一個孤女,無依無靠的,只要養在府上,那些錢就是祁國公府的。
也不至于現在祁國公府從簪纓世族逐漸落魄,要不是靠著宮里的祁貴妃支撐,祁國公府的頭銜能不能保住還兩說呢。
為了一個私生子,弄丟了盛國公獨女,祁國公現在只要想起來,心肝兒都疼。
“誰能想到無依無靠的孤女居然一躍成了太子妃。”祁國公嘆氣。
這事兒祁予安也是意外。
圣旨賜下那天,祁予安獨坐廊下整整一夜,太子和錦初這兩人都是他重點定制的對象。
兩人就在眼皮底下成了事,他居然一丁點的蛛絲馬跡都沒發現。
就沖這一點,祁予安承認自己確實沒有太子有心計。
“太子陪著太子妃回隴西祭祖,兩人私下培養感情,盛家的家產最后還是全落太子手上,祁予安,是你錯把珍珠當魚目!”
祁國公懊悔當初就不該任由祁予安胡來,娶了錦初,一輩子榮華富貴享之不盡。
祁予安被罵得一聲不吭,直到祁國公罵累了才氣憤不已地離開,人走后,屋子門被打開。
許久未露臉的嫣嫣探出腦袋,她眼眶含淚,小心翼翼地看向祁予安,神色拘謹,早就沒了從前的明媚張揚。
沒了靠山后的嫣嫣,收斂許多。
“夫君。”
祁予安神色復雜地看了一眼嫣嫣,腦海里不自覺想起了錦初,論姿色,錦初就是一朵雍容華貴的牡丹,放在人群里也是極耀眼。
嫣嫣則是清新優雅的茉莉,低調內斂。
是上輩子嫣嫣的身份賦予了她一層光環,如今細看,也不過如此。
祁予安忽然道:“等太子妃回京,你去給太子妃請安,畢竟伺候了她十年,總有幾分情分在。”
去給錦初請安?
嫣嫣下意識里抵觸,想要反駁,卻對上了祁予安陰郁的臉色,她只好縮了縮脖子,臉上揚起笑容:“我聽夫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