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祁予安突然出現(xiàn),堅定不移地告訴她:“嫣嫣,你就是公主,貨真價實,只是皇上現(xiàn)在又不得已的苦衷不認你。”
是祁予安給足了信心,將她從假公主的真相中拉回來。
北梁帝不認她,是因為北梁還需要盛家的支持,公然抬舉趙嫣嫣,就等于是告訴眾人,當初冒名頂替的事極有可能皇家也參與了。
盛家洗清冤屈,是忠臣,北梁帝為安撫民心,還有太子,也只能委屈趙嫣嫣。
這話,趙嫣嫣深信不疑,她和北梁帝長得這么像,怎么可能不是親生父女?
此刻祁予安恨不得一把捂住趙嫣嫣的嘴。
事未成,最忌宣揚。
果然,祁國公皺起眉頭:“安兒,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祁予安身子一僵,頂著巨大壓力對著趙嫣嫣使了個眼色,趙嫣嫣不情不愿地扭頭離開。
臨走前連個招呼都沒打,步伐匆匆,帶著怒氣。
祁國公呼吸堵得慌:“你看看”
“父親!”祁予安打斷了祁國公的指責,低聲說起來龍去脈。
“三位皇子各有心思,也不是皇上看好的繼承人,毫無勝算,和祁國公府面和心不和。”
祁國公眼皮跳了跳,顧不上計較趙嫣嫣的不懂規(guī)矩了,咽了咽嗓子:“外面的傳言真的和你有關(guān)?”
“是!”
祁國公腦子有些發(fā)懵,又聽祁予安說:“墨琛就是下一任皇帝,他是皇上長子,生母是皇上還是皇子時伺候的丫鬟。”
好半天祁國公才反應過來,結(jié)結(jié)巴巴地問:“你的意思是欽天監(jiān)占卜出帝王命的那個人是墨琛?”
祁予安點頭。
“那為何這么快暴露?皇上為此事大發(fā)雷霆,派錦衣衛(wèi)全城搜捕!”
那架勢分明就是要斬盡殺絕。
鬧這么大動靜,絕對不可能是相認。
還有,墨琛坐了皇帝位置,太子呢?
“你一定是弄錯了,墨琛做了皇帝,那太子呢?太子才是嫡長子,又手握兵權(quán),得民心,皇上親自栽培,為確保太子之位,皇上多年不立后。”
祁國公搖搖頭,不愿相信。
他神色古怪地看了眼祁予安,自從兒子跟他說什么重生的事,所辦的事屢屢受挫。
北大營統(tǒng)領(lǐng)的事倒是真的。
但北梁帝要求上繳的五百萬兩銀,就像是一座大山沉甸甸壓在祁國公心頭上。
祁予安氣惱:“太子!咱們國公府受挫全都是因為太子,此次欽天監(jiān)占卜背后之人也太子!”
提到太子,祁予安氣的心肝兒都在疼。
“上輩子太子因病死于兩年后,太子死后,墨琛才和皇上相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