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心情極好。
一艘大船靠了岸,展萬凌站在甲板上沖她招招手:“錦初,這里!”
飛雁扶著錦初上了船,一路進了船艙,偌大的船里面比她想象還要大得多,足足有三層,第一層擺了數十張桌,中間還有個臺子,已經搭了皮影戲的戲臺子。
其余兩人很快也到了。
四人坐下,展萬凌迫不及待地讓丫鬟去溫酒,神秘一笑:“我從父親的房中偷偷取來的,換做旁人,可不值得我費這勁。”
一時間船艙里笑聲不斷。
酒過三巡,錦初小臉已染上紅暈,她已經很久沒有這樣放松過了,重生歸來,她日日都在絞盡腦汁想著如何報仇,如何接近敵人,守住父親的產業。
今日難得放縱一回。
許是船艙里太過憋悶,她想上樓看看景順便透透氣,和展萬凌打過招呼,展萬凌早已喝得暈乎乎,胡亂地抱著酒壇子揮揮手。
錦初失笑,帶著飛雁上了二樓,樓上的窗戶都上了鎖,無奈又上了三樓,大堂內隱約傳來細微的聲音,簾子撩起,猝不及防地對上了一抹淡漠瞳孔。
那人坐在屋中央,手里提著書信,看見她時饒有興致地抬起頭對視。
轟!
錦初酒醒了大半。
完全沒想到太子竟也在這條船上。
“我……”錦初硬著頭皮上前,屈膝:“臣女給太子殿下請安。”
太子一雙淡漠眸子落在她緋紅小臉上,瞬間變得晦暗不明起來,語氣不冷不熱;“喝酒了?”
一股子辛辣味隔得老遠都能聞到。
這味道,還有些熟悉。
似是想到了什么,太子微松的眉頭緊皺,放下手上的書信,道:“展將軍的烈酒入口甘甜,后勁十足,你初次飲酒,不該喝這么烈的酒。”
錦初晃了晃腦袋,剛才還清明的意識漸漸又混沌起來,看著眼前的人分裂開,又重影,分分合合看不清楚。
耳朵嗡嗡作響更聽不清對方再說什么。
太子沒脾氣地笑了笑,喊了聲候在門外的長慶:“弄些醒酒湯來。”
長慶摸了摸鼻尖:“屬下笨手笨腳的哪會弄這些,而且屬下要保護您,不能擅自離開!”
其實長慶剛才大老遠就看見了錦初主仆二人來,早早避開,錦初才有機會進去。
長慶看了眼飛雁:“你是梁錦郡主身邊丫鬟,自該你去一層較為方便,我若去,反倒壞了郡主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