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賢長公主在京城以美貌聞名,保養極好,三十多歲年紀看上去也不過二十出頭,一張臉果然極美。
桃花眼微微流轉便是風情萬種,紅唇妖嬈,翹起一抹弧度,越發顯得溫柔嫵媚。
“給長公主請安。”錦初屈膝行禮。
蓉賢長公主笑著上前一把扶住了錦初:“不必多禮,本宮昨日聽說你搬了新府邸,不請自來,郡主可別見怪。”
“豈敢,長公主能來,是國公府蓬蓽生輝。”
寒暄兩句后,錦初笑著將蓉賢長公主移入內院,她離得很近,嗅著蓉賢長公主身上的香味。
心一寸寸地沉了下來。
這香味果然和那日在趙老夫人屋子里聞到的一模一樣。
父親出海前幾日,她曾來找父親,在父親身上也聞過這個香味,當時她還笑著問起:“今日父親染衣的熏香嬌而不俗,味道不錯。”
父親笑笑沒有多解釋。
錦初眼眸微動,沉思間,雙手被人握住了,蓉賢長公主拉著她的手:“錦初,你一個人住在偌大的國公府,未免太空曠了些,若是需要什么幫助,盡管來找本宮。”
面對長公主的熱情,錦初疑惑之余面上故作惶恐地點了點頭,又聽蓉賢長公主道:“多年前本宮曾去過隴西,和你父親是故交好友,欠你父親不小的人情,如今他女兒在京城,本宮自然要照拂。”
這話,錦初不敢茍同。
逼著她去做貴妾,還是照拂?
錦初恍然:“多謝長公主。”
蓉賢長公主拉著錦初噓寒問暖,家長里短聊了大半個時辰,臨走前給了她一張請帖:“過幾日長公主府上舉辦宴會,你記得來。”
要是為了一張請帖,犯不著蓉賢長公主親自來,她笑笑未曾拒絕,捧了一杯茶遞上:“多謝長公主提攜,錦初無以為報……啊!”
茶盞落地,灑在了長公主的裙擺上,錦初變了臉趕緊拿出帕子輕輕擦拭:“對,對不住。”
蓉賢長公主眼底一閃而逝的厭惡,頃刻間又消失了,拉住了錦初的手:“一件衣裳罷了,不礙事。”
“那怎么成,春日乍寒,驚了鳳體就是我的過錯了,長公主不如去隔壁換件衣裳。”
蓉賢長公主看著裙擺的茶漬,一大灘確實有些難看,于是點點頭:“也好。”
“飛霜,帶長公主去隔壁。”
飛霜應了,弓著腰將人引去了隔壁。
莫約半個時辰后人換好衣裳后重新回來,借口府上還有要緊的事暫且先離開了。
錦初將人送到了二門口才折身回去。
“飛霜!”
“奴婢在。”
“你極擅長調香,可否能將長公主身上的香味調出來?”錦初問。
飛霜點頭:“奴婢盡力一試。”
緊接著錦初對著飛雁吩咐:“這幾日打聽二皇子和二皇子妃的動向,今日長公主醉翁之意不在酒,怕是沒有死心,還存了讓我做妾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