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浪漢看到郭建軍之后,嘴角的笑意愈發(fā)諷刺起來。
“郭萬興?”
郭建軍此刻沒有管他,而是看著倒在地上的郭萬興,血液流出來之后飛速降溫,他覺得懷里的人,體溫在飛速降低。
對于郭萬興他一直都是排斥,不愿意與她過多的接觸,因?yàn)樗麖墓亲永餆o法原諒郭萬興所做的一切,可是現(xiàn)在郭萬興要死了。
這一刻,他不覺得以前的事情有什么重要的。
郭萬興看到他之后,懸著的心終于放下。
“張小娥說要找人收拾你,我不放心就一直跟著你,自從秀云走后我不能去看你們,一看到你們我就想到了秀云。”
“直到現(xiàn)在,我才明白,我錯了啊,我錯大了!”
郭萬興臨了之際看著他輕輕搖了搖頭,有些苦澀的開口說道。
郭建軍一直都沒有從陳秀云的去世之中走出來,其實(shí)郭萬興也是一樣。
自從陳秀云離開之后,他再也無法直視自己的子女們,他總能從面前的孩子身上,看到自己曾經(jīng)妻子的臉。
總能讓他想起自己的失敗。
也正是因?yàn)檫@件事,所以郭萬興才會如此這般的暴躁。
而如今,這一對父子終于和解。
一股巨大的難過充斥在郭建軍的胸口,他雖然不是一個合格的父親,但在臨死之際終于當(dāng)了一回父親。
“爸!”
郭建軍低聲叫了一聲,卻再也沒了回應(yīng)。
“哈哈哈哈。”
此刻的流浪漢看著這一幕,眼底的諷刺越發(fā)顯眼起來。
“郭建軍你不是很有本事么?為什么救不了你爸。”
“你是……魏老四。”
這個沙啞的聲音并沒有什么辨識度,但是魏老四的樣子道上的人誰不清楚。
這家伙跟其他人比起來,根本就是一個實(shí)打?qū)嵉臍⑷朔福瑳]有誰愿意得罪他。
郭建軍記得自己跟魏老四沒有任何沖突,這家伙咋會忽然殺出來,而且選擇菜市場這種地方。
這附近就是街道,如果失敗的話,他可就跑不掉了。
魏老四聽到這話,咧嘴一笑說道。
“我殺了張德全出去躲了大半年,年前回來的時候聽到了一個說法,據(jù)說張德全要當(dāng)我爹這件事,似乎是你傳出去的?”
“你知不知道就因?yàn)檫@一句謠言,我娘在我面前自盡了。”
魏老四目眥欲裂,咬著牙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