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對于修行一界,那就更是呵呵了。
除了那位對他謀劃了十幾年的師尊,他見過的修行者少之又少。
對于修行界的一切,甚至還不如這兩年對世俗世界知道的多。
從小藏書閣他可以任意來往,無論是醫(yī)術(shù),道法,陣法,丹術(shù),甚至是一些修行界中早已失傳或者禁止的偏門門道。
他也能夠如數(shù)家珍,可是,對于人,對于江湖,對于這偌大的世界,他就是個白丁。
不過,無知者無畏,所以唐越對這個世界,充滿了好感。
縱然發(fā)生了那么多事情,縱然那位自己從小敬他愛他,以他弟子為榮的師尊。
縱然是他重重地傷了自己,甚至想要殺了自己,但終究自己的心中竟然沒有太多的恨意。
唐越站在露臺上,望著那遙遙的方向。
他不知道此時在京都,也有一道目光和他的目光重疊在了那個遙遠的地方。
鐘山!
鐘山腳下,幾個人鬼鬼祟祟神神秘秘。
縱然這個地方荒無人煙,這些人走路的方式,依舊看上去那么小心翼翼,似乎在擔心腳下是一片未知的雷區(qū)一般。
“我們都來到這個地方了,鐘山上沒有一絲一毫的動靜,你們說,那位老天師是不是真的已經(jīng)渡劫而去,不在人間了呢。”
“別廢話,我只希望這次我們能夠活著回去!”
“哼!別想得太多,雖然我們找到了鐘山,但是在這里來來回回已經(jīng)周轉(zhuǎn)了大半個月,根本找不到登山的路!
那位大天師,無論在與不在,我們死與不死,全在于他心情好壞,或者他不屑于殺我們,或者他甚至不屑于理會。
對于那位天師大人,我們不過是螻蟻,你會在意從你腳邊走過的螻蟻嗎,要么隨腳踩死,要么一步跨過!”
次日清晨,唐越從入定中醒來,心思平靜如鏡湖,日光泄下,沐浴周身,那暖暖的意境,飄飄欲飛。
似乎心有所悟,一道光影在他身后漸漸凝結(jié),另一個唐越出現(xiàn)在他身后,神色淡泊,
“回鐘山看一看吧,昨晚入定幾次三番的出現(xiàn)鐘山的幻境,似乎天人感應!或許有什么事情會在鐘山發(fā)生。”
“明白。”
陽神消散,唐越隨即一愣,輕輕自嘲:“自己和自己這么一本正經(jīng)的說話,還真是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