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
江羨昭回過神來時,發現自己的手竟然臨摹上了紀晏清的臉。
她的心倏地提了起來,生怕紀晏清發現。
但好在,紀晏清的呼吸依然綿長,他還在熟睡。
江羨昭松了口氣,收回了手。
“主子,昭昭是您的人,您讓昭昭做什么,昭昭都愿意,包括……嫁人。”
可能仗著紀晏清醉酒了,江羨昭有些肆無忌憚,將壓在心里的話都說了出來。
“但昭昭更希望留在您身邊,主子,您是昭昭的救贖,您是昭昭的明月。”
明月的光照亮大地,但不會為江羨昭一個人停留。
她只配仰望著明月,不敢奢望明月。
江羨昭想,最后一次這般大膽了,今日過后她便會和從前的自己決裂。
不再癡心妄想,不再奢望。
江羨昭退出房間。
原本熟睡的紀晏清倏地睜開雙眼,眼中滿是清明,他深深地看著江羨昭遠去的身影。
“無塵。”
紀晏清將暗處的暗衛喚出來。
“屬下在。”
“陸韶那邊是什么情況?”
“陸公子派人查了昭昭姑娘的底細,但什么都沒查到。”
紀晏清聞言,眼中的笑意更深了,“這就好,本王是真的喜歡她,真是便宜陸韶了。”
“陸公子光風霽月,昭昭姑娘跟著他會過得很好。”
“過得好?本王送她去找陸韶,可不是讓他倆過日子的。”紀晏清冷聲開口,“本王讓陸韶永生永世爬不起來。”
房間里安靜的死寂。
半晌,紀晏清似勸慰似解釋道,“本王錦衣玉食養了她十幾年,她已經比別人幸運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