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紀宴清便要求她,不能違抗他的命令。
她轉過身,但卻低著頭垂著眸子,執拗的不去看紀宴清。
無聲的反抗。
江羨昭聽到紀宴清冷笑一聲,掐住她的下巴,逼迫她正視自己,但聲音比方才還要冷。
“你在怪罪本王?”
隆冬,江羨昭竟然出了一聲冷汗。
她今年十七歲,跟著紀宴清整整十二年,她太了解他了。
紀宴清生氣了,氣自己忤逆他。
外界傳聞晉王喜怒無常殺人如麻不假。
若是以往,江羨昭一定會為了討好紀宴清,軟下性子,主動攀住紀宴清的腰乞求原諒。
紀宴清雖然暴躁,但最吃她這一套。
但她心中憋著一股子氣,她都想給紀宴清留一份體面了,是他非得出來自討沒趣。
明明她沒有錯!
她硬邦邦的道:“奴不敢。”
沒主動投懷送抱求原諒。
紀宴清看小姑娘執拗的模樣,心里也有股子火,“膽子大了,本王太慣著你了,江羨昭。”
直呼大名,江羨昭纖瘦的身形微微哆嗦,顯然是在害怕。
但她還是硬邦邦的說:“奴是王爺的奴婢,沒有資格吃醋。”
紀宴清記憶里的江羨昭一直都是乖順的,說話軟聲細語,今天這話聽起來有幾分陰陽怪氣的味道。
他久居高位,高高在上習慣了,豈容別人忤逆他。
“本王看你敢得很。昭昭去了一趟江城,翅膀都硬了。”
男人俯下身子,唇瓣挨著江羨昭的耳垂很近,溫熱的氣息噴薄,說話時,唇瓣還會觸碰到她的耳垂。
“你的命是本王給的,你沒有資格和本王鬧。昭昭,你得學會聽話。”
江羨昭知道,紀晏清口中的“聽話”是讓她少問少說少看,盡職盡責的當一個奴婢。
紀宴清勾住江羨昭柔軟的手指,一把將少女帶到懷中。
剛剛的質問已經耗盡了她全部的力氣和膽量,江羨昭沒有動作了,她就像一尊僵硬的木偶,任由紀宴清擺弄。
紀宴清常年習武,身上硬的像石頭,他心中的火氣不曾完全消散,并沒有控制力道。江羨昭撞疼了,杏眸擠出一滴淚來。
她的后腰有一處猙獰的刀傷,紀晏清碰到她的傷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