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又長得一般,她很看不慣漂亮的姑娘,尤其是最漂亮的范卿卿。自己提過幾次,許靜雅更討厭她了。
范卿卿笑道:“我不太擅長詩詞,就不獻丑了。”
“姐姐其實不用太謙遜。”
王楚筠眼中滿是崇拜地看著范卿卿:“姐姐美若天仙,艷蓋群芳,恐是擔心再顯露才華,太過光彩奪目。
姐姐不用擔心,也不用謙遜,過人的才華方能配得上姐姐這無雙的容貌,也不負范姐姐才貌雙絕的名號。”
范卿卿不動聲色地打量著王楚筠,內(nèi)心瘋狂吐槽。
這表情,這神態(tài),這語氣,確定了,這是一朵白蓮花。
既然如此,那就惡心她一把。
“妹妹說得有道理。”
她笑著答應了:“姐姐雖不太擅長詩詞,卻也非常喜歡詩詞的韻味,和其中的蘊含的情感。”
她微微抬頭,裝出一副思索的模樣:“昨夜忽降大雨,姐姐一時睡不著,想起去年這個時節(jié)的一些舊事。
當日姐姐參加宴會喝了酒,回去后一覺長眠,早上起來方知,那晚同樣下了一場大雨。
想起那情那景,姐姐今日早晨忽然有了靈感,做了半首詞,楚筠妹妹擅長詩詞,幫姐姐補全可好?”
她不等王楚筠說話,笑道:“詞牌為如夢令,原來叫憶仙姿。昨夜雨疏風驟,濃睡不消殘酒。
不好意思啊楚筠妹妹,姐姐才疏學淺,只做了個開頭就才思枯竭,后面的就麻煩妹妹補全了。”
如夢令出自憶仙姿,她還真是根據(jù)原來的記憶推算出來的。要不說在古代抄詩詞,沒有文學功底,一不小心就露餡了。
“昨夜雨疏風驟,濃睡不消殘酒。”
王楚筠低聲重復著這兩句詞,袖子里的手把帕子死死攥住,臉上強裝出一副柔柔的笑臉:“姐姐大才,妹妹定不會辜負姐姐的教誨,等回去以后妹妹細細思量,幫姐姐把如夢令補全。”
補你姥姥的棺材板,你個陰險的賤人!
王楚筠心里恨不得范卿卿這會兒立刻猝死,眼不見為凈。
什么去年這個時節(jié),分明是昨日豫王府去了兩個侍妾,你因為難受,自己在房間里借酒消愁。
她轉過身端起涼茶喝了一口,暗暗深吸了一口氣,終于壓下了一絲絲火氣。
補是不可能補的,吃力不討好。這兩句意境太好,補得好,功勞大部分是那賤人的。補得不好,自己成了小丑。
可若是不補,自己的才名可就保不住了。
你娘的,范卿卿,本姑娘和你勢不兩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