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輕雪聲音輕柔,卻字字如刀。
“在慶功宴上,你像女主人一樣偎依在張瀚身邊,甚至為他挺身而出,擋在陳大哥面前。你可曾想過,你還是陳大哥妻子?”
江輕雪上前一步,與林清瑤對視,氣場絲毫不落下風。
“你能護著白月光,陳大哥保護一下我這個朋友,就不行了?還是說,在你林大總裁眼里,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林清瑤被這番話堵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嘴唇顫抖著,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我跟張瀚只是朋友關系,你怎么就不信!陳江,我剛才在醫院跟張瀚好賴話說盡,張瀚才答應不起訴你,你怎么能這樣對我?”
林清瑤一臉痛苦,感覺被回旋鏢刺中了,她照顧張瀚,真的只是為了生意啊,只是為了顧全大局。
陳江緩緩抬眼,正眼看著林清瑤。
他的眼神里,沒有了憤怒,沒有了失望,甚至沒有了痛苦,只剩下一種看透一切的平靜……還有厭惡!
“林清瑤。你不用解釋,因為你的行為,已經解釋了一切。”
陳江的聲音很輕,卻清晰的傳入林清瑤的耳中,讓林清瑤身體輕微顫抖。
“現在的你,讓我覺得……惡心!”
陳江說完這句話,對江輕雪輕柔的說道:“小雪,陪我出去走走,等會我還要去接孩子。”
江輕雪俏皮一笑,紅著臉問道:“陳大哥,你這是在約我嗎?跟我約會嗎?”
陳江不由得笑了,江輕雪給他一種發自內心的輕柔和舒坦啊。
林清瑤呆愣原地,渾身冰冷,如墜冰窖。
特別是陳江的那句惡心,像是一個燒紅的烙鐵,應在她的靈魂深處。這一次,她才意識到,自己可能真的要永遠失去他了。
難道自己真的錯了?
陳江的意思,就是離婚。可她不想離婚啊,她不想失去陳江。
林清瑤想了很久,覺得陳江是在氣頭上,晚上自己好好哄一哄,低個頭,肯定不會有什么大事的。然后盯緊一些,免得被江輕雪那個小賤人偷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