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淺淺的回應似乎鼓勵了醉鬼。
姜露變本加厲的把整個左臉都貼在他胳膊上,真絲襯衫料子涼絲絲的,很舒服。
“你以后…可不可以…不要再兇我…”
她的聲音越來越小,呼吸漸漸均勻,像是睡著了。
顧言琛沒有立刻回答。
他目視前方的道路,霓虹燈光透過擋風玻璃在他臉上投下變幻的陰影。
許久,他才又低低“嗯”了一聲,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
車子很快就停在別墅前。
姜露歪著頭靠在車窗邊,月光透過玻璃在她臉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她的呼吸很輕,鼻尖泛著醉酒后的淡粉,微張的唇瓣間還掛著淡淡的酒漬,散發著濃郁的甜香。
顧言琛伸手解開她的安全帶時,金屬扣發出清脆的“咔嚓”聲。
“嗯~”
姜露似乎被驚動,無意識嚶嚀一聲。
“…到家了。”顧言琛低聲說,聲音啞得不像話。
“……”
回應他的是一片沉默。
顧言琛下車,繞過副駕駛,打開車門的瞬間,姜露的身子失去支撐,向右側歪去,正好倒在他俯身的懷中。
她整個人軟得像沒有骨頭,腦袋自然而然枕上他的肩窩,溫熱的呼吸透過襯衫滲入皮膚。
顧言琛僵了一瞬,手臂肌肉繃緊,他低下頭,兩人鼻尖幾乎相觸…
“真要命…”
顧言琛低吟一聲,隨即抱起她,朝著別墅走去。
屋內的感應燈隨著腳步聲漸次亮起,旋轉樓梯的暖燈光將兩人的影子投在墻上,交疊成親密的形狀。
姜露貼在他的頸間,在顛簸中微微蹙起了眉。
她半睜開沉重的眸子,朦朧的目光落在顧言琛近在咫尺的喉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