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河不等張景回答,就緩緩解釋道:
“他們自己知道,對于那些上位者來說,他們的身份就如同草芥,正如他們的生活,就像一灘爛泥般,只能躲藏在繁華的外表下。”
“這是大銘的悲哀。”張景輕嘆一聲。
秦河點點頭,他罕見地沒有打趣,語氣也變得沉重起來:“像這樣的地方在大銘還有很多。”
“我們自己身處繁華,卻不知爛泥就在我們身邊。”
“這是誰的錯呢?”張景忽地問道。
“什么?”秦河轉過頭,看向張景。
“這應該不會是他們的錯吧?”張景也看著秦河,臉色凝重。
“當然不是。”秦河搖了搖頭。
“那只能是他們的錯了。”
張景說著,轉過了身,看著身后不遠處的宮城。
幾十座大殿的屋檐高高在上,居高臨下地俯視著整個京城。
“倒也不能說是錯吧?”秦河順著張景的目光望去,語氣變得有些遲疑。
“那就是”
“病了!”
兩人異口同聲地說道,緊接著又相視一笑。
但很快,張景眼中的笑意很快就被某些東西給取代了,變得無比鋒利起來,他看著秦河,輕聲說道:
“我們去給大銘治病吧?”
“好。”
秦河的聲音也很輕,但回答的卻無比之快。
五日后,京城永定門緩緩開啟,一支長隊從城內駛出。
為首的馬車上還裹著明黃色的錦緞,車檐下掛著清脆的車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