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河笑笑,朝張景遙遙敬了一杯。
但聽了秦河的話后,張景卻沒有急著點頭認可他,而是捏著酒碗,沉吟片刻,才緩緩說道:
“我倒與你不同,我并不想看見砍殺。天下若是沒了戰事,百姓能安穩種田、治病,才是最好。”
他抬眼望向窗外,晨光正透過薄霧灑在撮湖上,“我想憑這雙手,讓天下人少受些病痛折磨。”
秦河聞言,大笑不停,口中的酒水也從嘴角溢出來:
“你這想法,可比登天還難吶!要知道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殺戮,這個世道,刀兵可比藥石管用。”
張景沒有開口,而是低頭抿了口酒,等那股從喉嚨燒到胃里的辛辣感消失后,才發出模糊不清的聲音:
“總要試試。”
兩人正說著,樓梯處卻傳來了響動。
只見一個白衣身影提著裙擺走了上來,見了張景大喜:
“張公子,我終于找到你了!”
“白姑娘?”張景有些驚訝,站起身:“你怎么來了?”
不錯,來人正是白婧
當初張景回沂州的時候也同她說過,但現在回京城了卻還沒來得及告知她,也不知白婧是從何而來的消息。
“二公主有請。”
白婧顧不得寒暄,神色匆匆地看向張景:“她在府里等著呢。”
聞言,張景與秦河相視一眼,點了點頭。
到了二公主的府中,張景也再次見到了周幼寧。
對方見張景進來,豁然起身相迎,語氣急切:
“你可算回來了!有個要緊事告訴你。”
“殿下請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