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張景張大了嘴,正要反駁卻又被秦河打斷了——
“我知道,那兒不臟,都是些清倌。”
“就算如此,但秦公子,我們有熟到這種程度嗎?”張景無奈地看著對方,很難把眼前的風流公子與在樓船上吟詩的書生聯系到一起。
“喝過一次酒,一起殺過人,還互相救了對方一命。也該熟了吧?不說生死之交,當個朋友總是綽綽有余了。”
“朋友就是這么簡單的事情?”
“當然,看的順眼,處的舒服就是朋友。”
張景像是真的若有所悟,笑著點了點頭。
秦河撩了撩秀氣的發鬢,認真地對張景說道:“我一個人很無聊的,洪參接了新差事,而我的活卻是早就忙完了,連個說話的伴都找不到。”
“我看你天天除了在這看大門就是練武,甚至比我還無聊,我實在是有些看不過去,所以決定讓你看看最風流瀟灑的生活是怎么樣的。”
“最風流瀟灑的生活就是去勾欄?”
“不。”秦河咧嘴一笑,露出了一排潔白的牙齒,“是去沒有清倌的勾欄。”
“怎么樣?沒騙你吧?”
直到日落時分,秦河才與張景從勾欄中緩步走出。
聽到秦河的話,張景咂咂嘴,臉上有些意猶未盡:“確實還不錯,雖說是清倌,但歌舞倒也是十分精彩。”
秦河聽完哈哈大笑,隨即兩人漫步在回去的路上,身后的影子被夕陽拉得愈來愈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