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淺心頭涌起一股暖流,但嘴上還是不服軟:那當然,我可是天才。
宮尚角輕笑一聲,搖搖頭繼續工作。上官淺偷偷觀察他的側臉——燈光下,他的輪廓如雕塑般分明,長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陰影。不知從何時起,她開始享受這樣安靜共處的時光,甚至期待每晚的學習時間。
對了,宮尚角頭也不抬地說,周末我父母想見你。
上官淺手中的筆差點掉在地上:什么?正式見面?
嗯。如果你沒空,我可以推掉。
不,我去。上官淺深吸一口氣,遲早要面對的。
宮尚角抬頭看她:不用擔心,他們不會為難你。
誰擔心了?上官淺揚起下巴,我可是人見人愛的上官淺。
宮尚角唇角微揚:確實。
這個簡單的肯定讓上官淺心跳加速。她急忙低頭假裝看書,生怕他發現自已泛紅的臉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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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的家族聚餐比想象中順利。宮父宮母雖然嚴肅,但對上官淺還算客氣。宮遠徵一反常態地安靜,只在上官淺講述自已花藝設計時插了句嫂子在這方面確實有天賦,引來父母驚訝的目光。
回程車上,上官淺靠在車窗邊,若有所思。
累了?宮尚角問,這是他少有的關心。
上官淺搖搖頭:你父母和我想象的不一樣。
怎么不一樣?
我以為他們會更她斟酌著用詞,反對我們的婚姻。
宮尚角專注地看著前方道路:他們尊重我的選擇。
上官淺轉頭看他:但這不是你的選擇,是家族安排的。
車內突然安靜下來,只有引擎的輕微嗡鳴。宮尚角的手指在方向盤上收緊又松開,似乎在思考如何回應。
到了。他突然說,將車駛入別墅車庫,巧妙地避開了這個問題。
上官淺沒有追問,但心里泛起一絲莫名的失落。她多希望宮尚角能否認,說這樁婚姻也有他自已的意愿在里面。但理智告訴她,期待這個工作狂對感情有什么想法本身就是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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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為衫和宮子羽的婚禮彩排晚宴上,上官淺喝得有點多。香檳一杯接一杯,她的臉頰泛起紅暈,笑聲也越來越放肆。宮尚角坐在她身邊,一如既往地克制,只偶爾抿一口酒。
你們倆真是絕配。云為衫趁著宮子羽去拿酒,湊到上官淺耳邊說,一個冷若冰霜,一個熱情似火。
上官淺咯咯笑起來:這叫互補~她故意拖長音調,身子不自覺地往宮尚角那邊歪,對吧,老公?
宮尚角穩穩地扶住她的肩膀:你喝多了。
才沒有!上官淺抗議,卻差點從椅子上滑下去,幸好宮尚角及時摟住了她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