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就別怪我這個做縣令的,不講情面了”
林青姚抹淚應下,丁昌縣令又輕咳了一聲。
林青姚立即會意,低頭道:
“大人放心,民婦會額外給您準備十萬兩銀票,只要您在江公子面前,能替我美言幾句。”
聞言,丁昌縣令這才滿意離去。
可他走得太快,又或許覺得一個婦人在他手里翻不出浪花,
并未看到林青姚,給石勁石索兩個左膀右臂,做了一個動手的手勢。
次日中午,蕭家門口傳來敲鑼打鼓的聲音
是江晦大擺排場的來了,一同而來的還有一臉諂媚的丁昌縣令。
幾十個衙役開道,將江晦圍在道路中間,
“快來啊,狀元郎回來答謝了,沾喜氣啊——”
他身騎高頭白馬,頭戴黑色鑲嵌大白玉圓珠的狀元帽,從道路盡頭緩緩走過來,
他鼻高唇薄,眉目雋秀,大紅嶄新狀元服,
襯得他如明珠生暈遺世獨立,
引得女子們羞躁不已,不斷往他面前扔手巾。
走到蕭家大門口,見林青姚母子竟然不下跪,丁昌縣令氣得大罵:
“林氏,怎么回事,你忘記我跟你說的話了”
“見到狀元郎還不跪地迎接!”
林青姚當即冷笑,還真是又當又立,明明是來奪她家財,卻成了衣錦還鄉答謝恩人。
她都要被人殺了,還要跪謝江晦殺頭之恩?
林青姚詫異揚了揚眉,疑惑道:
“大齊是哪條律法規定了,百姓見到一個無官無職的狀元,都得下跪行禮了。”
“縣令大人舔得未免太難看了點,那么多人都看著呢。”
丁昌縣令臉色掛不住,立即狠戾起來:
“哼,還敢跟本官叫板,你可知道你惹到了什么人!”
果然,此話一出,林青姚只得嘆氣:
“哎,大人也別玩這些虛的了,你讓我準備的契書,我都準備好了”
“只是我蕭家家產都交出去了,你可讓江公子,不要再記恨我了哦。若是能回到過去,我就是打斷了自己的手,都不會出手從乞丐窩里救下他的。”
丁昌縣令頓時一噎,周圍圍觀的百姓,也都眼神奇怪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