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麒回來時,露臺和院子里的晾衣桿上曬得滿滿當當,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洗滌劑清香。
他心神一動。
進屋后,便看到了縮在沙發上的女子,烏發垂在沙發邊沿,精致的面龐一片恬靜。
沒有預想中,她因為厲梟而大發脾氣的烏煙瘴氣。
待看到她露出的一截纖細的腰肢上的指印時,他輕輕嘆了口氣。
楚禾睡夢中感覺皮膚上傳來癢意,她抓了一下,卻抓到一個溫熱的東西。
登時驚醒。
她按住狂跳的心臟看著白麒。
這幾個人什么毛病,怎么都愛在人睡覺的時候出現。
“抱歉,”白麒頓了一瞬,輕輕撫她的背,“是我。”
楚禾發現他手里拿著藥膏,默默把衣服拽好,問:“你什么時候回來的?”
“剛進門不久,”白麒眼神清俊,“后腰處還沒擦藥。”
“……我自己來。”
楚禾拿過藥膏趕緊進洗手間。
他明明很忙,厲梟一犯渾就趕回來了,她絕不接受他為厲梟道歉!
楚禾洗了把臉再出來時,白麒正把一些小盒子擺上桌。
他抬眸,就撞進了她清澈警惕的杏眼里,頓了一下,溫聲道:“你要的種子,來試試。”
連種子的名稱都細心地做了標記。
楚禾各分了一部分灑進空間,道謝,“等種出來,我做菜給你吃。”
她笑起來眼眸里像盛著亮晶晶的星河,臉頰上淺淺的酒窩溢著暖意。
白麒眸光微動,應了聲“好”,起身:“墨白和厲梟說你想給院子里種花,我叫了花匠,你來看怎么種?”
“院墻都種滿爬藤,能開花的更好。”
自己的小窩一定要弄得舒服,楚禾指兩個花壇,“這邊種花,這邊種菜……”
白麒跟在她身后,看見她神采飛揚,鮮活又生命力旺盛。
他面上不自主也染上一抹發自內心的柔軟。
“好,”白麒把制服外套脫下給楚禾,放出他的精神體,道,“讓它陪你玩,我讓花匠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