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他真的很喜歡青鸞呢。
那她呢?她是什么?一個丫鬟?一個暗衛?
不對,她是賤婢,是在城門口乞討的賤婢。
你我身份天差地別……
你當你是誰……
她遠不如你懂事……
這幾句話像魔咒一樣回蕩在她的腦海中,同回憶中男子情難自持的模樣交織在一起。
一個人為什么會突然變臉?是她做錯了什么嗎?
江羨昭踉蹌著掙扎著起身,但手腳就像不聽使喚般,渾身無力。
她又狼狽的摔倒,掙扎間扯動了傷口,她悶哼一聲。
門內門外的丫鬟把頭壓得低低的,無人敢動她,無人敢扶她。
許是她的動靜驚動了那人,紀晏清撩開床帳與她對視。
男人的目光像銳利的鷹,帶著無盡的厭惡。
這種眼神就像鷹嘴直直沒入她的心臟。
江羨昭很不舒服,但出于本能,她不敢低頭躲閃,好在只有一瞬間紀晏清便移開了目光。
“青松,把她趕出去。”
把她趕出去!
江羨昭再也繃不住了,眼里蓄滿淚水,委屈和無助涌上心頭。
他竟然把她趕走了!
青松走到江羨昭身旁,聲音有些猶豫:“昭昭姑娘,王爺讓您先回去吧。”
“主子!”江羨昭死死咬著唇,眼睛里含著淚去看紀晏清,但紀晏清已經放下了床帳,隔絕了她的視線。
青松嘆了口氣,示意江羨昭噤聲:“快走吧,王爺心情不好。”
“今天下午,還有誰來過金喜院。”回去的路上,江羨昭這么問青松。
……
春棠在院子里急得團團轉,突然看到江羨昭臉上頂著巴掌印,脖子上還有掐痕。
晉王府誰敢傷昭昭姑娘?又有誰能傷昭昭姑娘!
春棠的心瞬間提了起來。
“出了什么事?王爺他打姑娘了?”
她往后去看,只有江羨昭一個人。
“汀蘭姐姐呢?”
“戒律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