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即有人舉出了關鍵性證據,最后證實就是香葉軒的流云讓做的肚兜。
本身并不知這肚兜做何用的流云一看這事兒竟牽扯到了宋昭訓和皇嗣,甚至還死了個人,她哪里還撐得住。
立馬便說了實話。
“不是奴婢!不是奴婢!是紫蘇姐姐……紫蘇姐姐讓奴婢叫人做這么一件衣裳的!奴婢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紫蘇姐姐給了奴婢多少銀子,除了給奴婢的那份,奴婢都按數打發下去了!這些銀錢都是可以對上的!”
此言一出,紫蘇也堅持不住了。
金承徽不像曹良媛,夠格帶自己的丫鬟入宮,紫蘇和白菘是內務府撥來的。
二人原就不贊同金承徽做這事,加之金承徽方才威脅她們的眼神讓她們心寒。
于是眼見事情敗露,她二人一不做二不休,哭著把金承徽給供出來了。
白菘:“奴婢們想勸承徽主子罷手,但主子覺得宋昭訓害了她被禁足,失了體面,便總念著要向宋昭訓討賬。
奴婢們不敢不聽主子的,這才犯了大錯,殿下恕罪!太子妃恕罪!宋昭訓恕罪!”
紫蘇道:“這件衣物做好后也未經奴婢的手,承徽主子直接交給了另一個二等宮女彩云辦接下來的事。
也是彩云為討好承徽主子向主子獻的計。”
彩云。
檻兒眉頭動了動。
事情發展到這兒已經沒有懸念了,至少在下面的一眾人來看是這樣的。
“好你們這兩個爛心肺的狗奴才!”
金承徽原就是潑辣的性子,且對檻兒有怨,哪里又會這么輕易承認。
“虧我待你們千般好,你們就這么回報我,把莫須有的屎盆子往我頭上扣!
我今天不扒了你們的皮,我不姓金!”
說著,她還真朝白菘、紫蘇撲了過去。
宛如市井潑婦也似逮著她們的頭發,啪啪幾個大耳刮子扇得二人暈頭轉向。
紫蘇、白菘不敢還手,只管哭喊,短短幾息又說出了不少坐實金承徽的話。
她們越哭,金承徽下手越重。
對著二人又擰又掐。
這可了不得。
哪有主子和下人這般打罵成一團的,別說還是在宮里,還當著太子的面!
秦昭訓一貫的清冷面容都裂開了,捂著嘴難以置信地看著這一幕。
曹良媛的表情與她如出一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