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峋“嗯”了聲。
沉默片刻,他道:“今后若逢上事,也要像今日這般同孤說,不得有隱瞞。”
檻兒:“好,妾身跟您說。”
上輩子她膽小不頂事,以為他冷得絲毫不近人情,便什么都不敢跟他講。
這輩子他們都變了。
為了她自己,為了孩子,也為了他們一家,她會盡量不再讓他們之間生齟齬。
姜側妃說要向太子告發她是重生的。
那她盡管告發好了。
只要她誓死守著這個秘密,只要她沒有做有害東宮,有害太子的事,只要她不觸碰太子的底線和律法。
她便用不著怕什么。
姜側妃的口不擇言。
到最后,只會給她自己招來禍事!
坤和宮。
裴皇后將手中的木棍扔給一旁的小太監,回內室脫下一身汗濕的勁裝。
裴皇后早年嫁給元隆帝前曾隨老國公上戰場立過軍功,還是王妃時亦隨當時還是王爺的元隆帝出過征。
后來雖成了皇后,不得再輕易出宮,但裴皇后并未因深居高墻之中便郁郁不得志。
用她的話說便是。
將軍保家衛國,皇后母儀天下,前為護國,后為安邦,皆是為天下黎民社稷。
不過是戰場不同罷了。
因著這樣的心態,裴皇后身上那股將門之女的錚錚英氣和蓬勃之力一直都在。
現在她都五十多了,每晚也要練上半個時辰的功,一年四季雷打不動。
“娘娘。”
碧熒掀開珠簾進來,稟道。
“已經叫人把魏嬪娘娘送回景祥宮了。”
裴皇后大刀金馬地坐在椅子上,由馮嬤嬤替她扇著風,聞言問:“還在鬧?”
魏嬪先前是貴妃,還是極為受寵的貴妃,因此整個萬春宮都是她在住。
如今降了位份,宮室自然也要挪。
嬪這個位份正殿能住,偏殿也能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