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僅因為皇家的子嗣也是穩固位置的一項籌碼,更因為東宮的好些人都是從太子入住東宮起就跟來的。
是看著太子長大的。
這種情分自是旁人不能比。
萬壽節出了紕漏,大伙兒不敢情緒外漏得太明顯,可私下碰到一起對個眼神。
都能從彼此眼里看到喜意。
香葉軒正房的跑腿小太監從外面回來,臉都是白的,磕磕巴巴稟了消息。
都做好被罵的準備了,哪知這回承徽主子只看了他一眼就讓他退下了。
小太監心有余悸。
擦擦額角的汗回到院門口。
和他一道守門的另一個方臉小太監使了個眼色,低聲問:“沒鬧?”
“沒,要鬧了我能這么快過來?”
方臉小太監撓頭:“這還真是太陽打西邊兒出來了,不會是還在醞釀吧?”
“誰知道呢……”
臥房里。
白菘躊躇道:“主子,真要這么做嗎?”
“不然呢?”
金承徽瞪她。
“她害我三番兩次吃苦頭,難不成還要我就這么算了?我沒有那么大度!”
姓宋的算個屁。
她做什么要為一個奴才忍氣吞聲?
紫蘇:“可她現在懷的是東宮的第一個子嗣,殿下和皇后娘娘肯定重視……”
金承徽翻白眼:“怕什么,又不是要對她的肚子做什么,孩子她想生就生唄。”
東廂房里。
秦昭訓手持一本卷冊坐在書房臨窗的榻上,丹碧與丹霞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還是丹霞沒忍住。
歪嘴小聲道:“懷上了又咋,還不是替別人生的,她一個暖床玩意兒又養不了?!?/p>
丹碧:“有了身孕不能侍寢,等她生下來,殿下沒準兒連她長啥樣都不記得了呢。”
兩人拐著彎寬慰秦昭訓。
秦昭訓淡淡看了她們一眼,倒是仍舊一副不問世事的模樣,隨她們說去了。
“奶娘,你說我現在要不要做些什么呢?”
嘉榮堂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