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韻將水杯放在床頭柜上,快步走到秦月瑤床邊,伸手探了探她的額頭。
“柳老師。”秦月瑤的聲音沙啞。
“別說話,先喝點水。”柳韻扶著她,小心翼翼地喂了幾口溫水。
一股暖流順著喉嚨滑下,驅(qū)散了些許身體的僵硬和冰冷。
“我們是怎么回來的?”蘇瀾忍不住問道:“我只記得那個怪物,然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柳韻的眉頭輕輕蹙起,眼中閃過一絲后怕。
“是城防隊的巡邏小隊在禁區(qū)邊緣發(fā)現(xiàn)了你們。”
“你們?nèi)齻€,都昏迷在距離安全區(qū)不到五百米的地方。”
“巡邏隊說,發(fā)現(xiàn)你們的時候,周圍沒有任何打斗的痕跡,更沒有那頭夢魘的蹤跡,就好像你們只是在那里睡著了一樣。”
柳韻的描述,讓蘇瀾更加困惑。
可聽在秦月瑤的耳朵里,卻掀起了驚濤駭浪。
沒有任何打斗痕跡?
當然不會有。
因為那個男人,只用了一個眼神,一個念頭,就將那頭恐怖的夢魘從概念的層面徹底抹去了。
那種匪夷所思的力量,根本不會在現(xiàn)實世界,留下一絲一毫的痕跡。
“三個人?”秦月瑤敏銳地抓住了關(guān)鍵詞:“周青川呢?他也跟我們在一起?”
柳韻點了點頭,“對,他也在。他的情況比你們好一些,只是精神力消耗過度,一個小時前就醒了,被我趕去隔壁病房休息了。”
醒了?
秦月瑤的心,猛地一沉。
那個混蛋,早就醒了。
他沒有第一時間離開,反而留在了這里。
他想干什么?
“柳老師,那頭怪物。”蘇瀾心有余悸地問:“是被誰解決的?”
柳韻搖了搖頭,臉上寫滿了凝重和不解。
“不知道。”
“這也是城主府和校方最想弄清楚的事情。”
“根據(jù)你們昏迷前發(fā)出的求救信號,我們判斷你們遭遇的是一頭實力極強的三階夢魘,甚至可能是變異種。”
“但它就這么憑空消失了。”
“現(xiàn)場沒有找到任何能夠解釋這一切的線索。”
病房里陷入了一片詭異的沉默。
蘇瀾低著頭,似乎在努力回憶著什么,但顯然一無所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