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了,輕語,一切有我在。”
她在我懷里點頭,閉眼,睫毛似有濕意。
片刻,她睜眼,眼底是疲憊后的決絕。
“我知道,從今往后,外島蘇家與我蘇輕語,恩斷義絕。”
我和蘇輕語都清楚,蘇文遠最后的警告不是空話。外島被掩埋的舊事舊人,會掀起怎樣的風浪?
我確實直接冷笑一聲。
“恩斷義絕?怎么能夠呢?他們欠下的債,應該連本帶利來清算了。”
這是加密電話,忽然想起來,我按一下免提,是宋無瑕的聲音。
“紀總,蘇總,我現在已經在外島了,情況比預想的復雜,也骯臟許多。”
蘇輕語死死盯住電話,聽著宋無瑕的話。
“我撬開了蘇家老宅一個老管家的嘴。二十多年前,蘇總的母親被逐出蘇家遠走本島,表面說是私德有虧,實際上是她無意撞破了蘇家當時的命脈生意,走私。”
我忽然一愣。
“你確定嗎?”
宋無瑕卻是滿臉的冷意,直接就說。
“哪里是普通走私?可能涉及外島最危險的一些勢力。蘇家當時的主持人是蘇文遠的父親蘇振雄,還有他那幾個兄弟是操盤手,規模很大。”
蘇輕語也有些難以置信:“這走私的生意怎么會被我媽知道呢?”
宋無瑕的聲音低了下去。
“根據老管家的回憶,您母親在老宅地位尷尬,但是察覺到了賬目上的資金流動,有一次,她聽到了蘇振雄兄弟倆在密室的爭吵,試圖私下了解一下結果,結果被蘇振雄的人發現了,蘇振雄的反應狠辣,用私德有虧的借口,怕她掌握更多毀滅蘇家的證據,因此被嚴密監視著離開,名義上是分家,實則就是流放。”
我冷聲問道。
“她帶著輕語回到本島之后,蘇家依舊在監視,對嗎?”
宋無瑕強忍著怒氣說。
“沒錯!蘇家在本島一直有人‘照看’她們母女,名義上是照顧,實則是監視,讓她別亂說話。而且最不對勁兒的是,蘇總母親后來身體的急劇惡化。”
蘇輕語吸了口氣,依然認真聽著。
宋無瑕繼續說。
“老管家回憶,蘇家在這邊的人會秘密往本宅傳消息。她無意看到過一份密語報告,提到了‘慢性藥’和‘效果穩定’而時間點,就在蘇總母親病情急轉直下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