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月又點了點頭,對此漠不關心。
“若你愿意,我可以為你安排一個贖身之人,讓你此后有一個庇身之所,但你放心,此后,你若想是嫁人,也不會有人來阻攔你。”
聞言,她注意到寶月似乎愣了一下。
“我想要家。”寶月說道語氣雖然依舊平靜,可卻讓人無端聽出了幾分悲涼。
她不知說什么,只是有些心酸。
“好。”江芍答應道。
她從望舒樓離開之后,她就去了寧王府,現如今寧王府,她也是順通無阻,無人會攔她。
沈清安站在書房內,聽她把想法說完,才抬頭:“贖一個花魁,還是這樣子,有名的花魁,得是什么樣的人呢?”
江芍抿嘴,“普通富商。”
她看著沈清安,“只是營造一個這樣身份的人而已,并非此人真的是富商。”
“我已經拜托了我爹娘曾經的副將,他會幫我找一個這樣子的人,但是……”
江芍接下來的話確實有些難以出口。
沈清安見著她如此窘迫的樣子,卻忍不住笑了。
“錢財乃身外之物,往后我們是一家人,你直接用就是了。”
沈清安話說的輕飄飄,但江芍卻總覺得古怪。
雖然她嫁給沈知意之后,變成了他的侄媳,的的確確是一家人,可叔侄關系再好,她也不能隨意取用吧?
江芍心里正在嘀咕著這件事情,面前突然被遞來一把鑰匙。
“這是我庫房的鑰匙,你若有用,便去取來用即可。”沈清安非常放心的將庫房鑰匙給了江芍。
江芍卻覺得這東西就像是個燙手山芋。
“我,我拿什么會與管家說的,庫房鑰匙你就自己收著吧。”江芍將鑰匙放下之后,落荒而逃。
沈清安看著躺在自己桌子上的那把鑰匙,心底卻也不急。
確實不能操之過急,再把她嚇跑了,得不償失。
在江芍從陳香蓮口中得知,丞相夫婦與太傅又約了在西江月相見時,一本參奏宋太傅之孫品行不端的折子,便放在了皇帝案牘。
不出意外,在早朝時,皇帝自然將此事拿出來敲打了宋太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