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著宋彥恒那張自命不凡的臉,忽然覺得,自己過去三年,真是瞎了眼。
“宋公子,”她一字一頓道。
“你是不是想太多了?”
宋彥恒臉上的笑容一僵。
只聽江芍繼續(xù)用那清冷的聲音說道:
“俗話說,好馬不吃回頭草。”
她頓了頓,目光鄙夷的看向他。
“何況,你連草都算不上。”
這句話,像一個響亮的耳光,狠狠地扇在了宋彥恒的臉上。
宋彥恒的臉,瞬間漲成了紅色。
“你……你……”宋彥恒氣得渾身發(fā)抖,指著江芍,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你這個悍婦!不知廉恥!”他終于憋出了一句咒罵。
江芍卻連眉毛都沒動一下。
她看都懶得再看他一眼,仿佛他只是一團礙眼的空氣。
她轉(zhuǎn)過身,對早已驚呆的店鋪老板說道:“老板,這匹布,還有剛才我看中的那幾匹,全都給我包起來。”
“啊?哦……哦!好!好的!”老板這才如夢初醒,連忙手腳麻利地去打包。
江芍付了錢,接過伙計打包好的綢緞,轉(zhuǎn)身就走,自始至終,沒有再給宋彥恒一個眼神。
他眼睜睜地看著江芍的背影消失在門口,只覺得胸口一陣氣血翻涌。
他,堂堂太傅之孫,竟然被一個他曾經(jīng)棄如敝履的女人,當眾羞辱到這個地步!
“豈有此理!豈有此理!”
他氣得臉色鐵青,難看到了極點。
但對現(xiàn)在的江芍而言,宋硯恒這種跳梁小丑,連讓她多費一分心神都不配。
江芍心情頗好的回了府。
三日后,江芍正在院子里乘著天氣好曬曬她父親留下來的兵書。
剛把書搬出來,就有人來報,說皇太孫來了。
江芍一笑,這太孫殿下,這些日子來的倒是勤快。
她只能放下書,跟著去了前院。
剛一到前廳,,就看到沈知意百無聊賴地坐在石凳上,拿一根狗尾巴草逗弄著樹下的螞蟻。
江芍挑了挑眉。
這位爺?shù)故亲詠硎斓暮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