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別人信不信不重要,陳香蓮卻不信。
她氣得臉色鐵青。
感謝?
有這么感謝的嗎?
別人不了解沈知意,她卻是最清楚的,在她看來,沈知意者就是在強行挽尊!
“不必了!”陳香蓮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這三個字。
她看都懶得再看沈知意一眼,拉起江芍的手,轉身就走。
“泱泱,我們走!這種地方”
她力氣極大,拉著江芍一路穿過人群,頭也不回地離開了詩會。
直到穿過秋月樓的風雨連廊。
陳香蓮胸中的怒氣還未平息。
“泱泱!這門婚事,你一定要三思!”她抓著江芍的手,急切地說道。
江芍看著她氣得通紅的臉,反倒笑了,抽出手帕,幫她擦了擦額角的汗。
“怎么了?你氣成這樣?”
“我能不氣嗎!”陳香蓮跺了跺腳。
“那個沈知意,他根本就不是個東西!你別被他剛才那番話給騙了!”
“哦?”江芍挑了挑眉。
“你怎么對他這么了解?”
陳香蓮咬了咬唇,道:“你離京之后,我不是經常被我娘打發進宮,去陪公主伴讀嗎?在宮里,我見過他好幾次!”
“我跟你說,他就是個繡花枕頭,金玉其外敗絮其中!除了那張臉能看,肚子里半點真才實學都沒有!平日里最喜歡做的,就是流連花叢,跟一群狐朋狗友斗雞走狗,用些酸詩腐詞去調戲宮女和貴女!”
“他還油嘴滑舌,見一個愛一個,今天說喜歡這個,明天就去捧那個,沒有半點真心!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紈绔!你嫁給他,這輩子就毀了!”
江芍靜靜地聽著,臉上的表情,倒沒有太多意外。
這些,她或多或少也猜到了。
不過他嫁給沈知意,倒也不是為了愛情,純粹是全了皇后的照拂之意。
“可已經改不了啦。”江芍哭笑不得的說。
這潭渾水,她既然已經踏了進來,便沒有回頭的路了。
一個是城府深如海的冰山王爺,一個是風流靠不住的紈绔太孫。
這叔侄二人,還真是一個比一個,更讓人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