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告訴你,下不為例!再敢一個人往前沖,老子關你禁閉!”
林業被他捶得一個踉蹌,笑道:“是!連長!”
旋即,笑容收斂,他的目光越過連長的肩膀,看向不遠處正在訓練的二排士兵。
張努力正埋頭擦著槍,動作比以前認真了百倍。
其他士兵臉上還殘留著昨日的興奮,但興奮之下是掩不住的稚嫩。
那一槍,終究是打偏了。
如果不是自己及時趕到,倒下的就不止那個悍匪。
“連長,這次任務,暴露了我們排一個致命的問題。”
高尚一愣,臉上的笑容收斂了,他知道林業不是在開玩笑。
“進來談。”他把林業拽進了連長辦公室。
門一關,高尚給他倒了杯水,自己點上根煙,猛吸一口。
“什么問題?你不是處理得很好嗎?一槍斃敵,一個活口,干凈利落!團長都打電話來表揚了!這是大功一件!”
“是射擊。”林業的語氣平靜卻堅定,“張努力那一槍,偏了。”
高尚臉上的笑容僵住了。
他想起來當時警方反饋,現場有兩聲槍響,一聲是林業的,另一聲是張努力打的,但只擊斃了一名歹徒。
林業繼續說道:“他不是不想打中,是打不中。巨大的心理壓力下,他的肌肉記憶是混亂的。不只是他,我們整個連,大部分人的射擊水平,都只停留在靶場打靶上。可真到了戰場,那不是打靶,是玩命!”
高尚的臉色沉了下來,他知道林業說的是事實。
七連的榮譽是拼出來的,但這些年承平日久,訓練強度和實戰化程度確實有所下滑。
“你想怎么樣?”高尚問道。
“我想申請加強實彈射擊訓練。”林業開門見山。
“批了!”高尚大手一揮,毫不猶豫,“你立了這么大功,別說實彈射擊,你想上天我都給你找梯子!要多少,說!”
林業伸出兩根手指。
“每人,每天,兩千發。”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