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尚書下獄,朱鈞接管刑部。
再加上玄甲禁軍的出現。
那些平日里欺男霸女的富商惡霸一個接一個被收拾。
這些變化讓他意識到,宮里可能真的變天了。
今天他豁出去了。
找到禁軍統領吳崢,掏出貼身藏了半個月的千戶腰牌,說什么也要面見皇上。
聽完程烈的闡述。
林燼指尖有節奏的輕叩案面,眼底似有刀鋒游走。
他心知程烈此舉無異于以命相搏——
若非自己穿越而來,只怕此人剛踏入拱門,就會被秦嵩的爪牙察覺。
到時等待他的,恐怕比死還要痛苦百倍。
不過,此人能從朝局變動中抽絲剝繭,做出準確判斷,倒是個難得的機敏之才。
“起來吧。”
未等程烈反應,一股柔和的真氣已將他扶起。
“謝陛下隆恩!”
懸著的心,終于落下。
他知道,自己賭贏了!
林燼凝視著程烈,沉聲問道:“你說要為忠義侯平反,可有實證?”
“有!”
程烈斬釘截鐵的答道。
那雙布滿污垢的手掌顫抖著從懷中掏出兩封血跡斑斑的信件:“這是指揮使大人遇害前未能送出的半截奏章,還有當日調離京衛的偽造手令!”
吳崢快步上前接過信件,恭敬的呈上。
林燼展開細看,眉頭漸漸皺起,整個御書房的氣溫驟然下降。
程烈只覺得一股無形的威壓撲面而來,膝蓋一軟險些跪倒。
那半截奏章上。
秦嵩的名字依稀可辨,旁邊一個染血的“教”字觸目驚心,可惜“玄毒”二字已被撕毀。
而那份手令上,兵部大印清晰可見——
正是這紙調令,讓京衛在忠義侯最需要支援時被調離。
“這些,你是如何得來的?”
語氣如刀,寸寸刮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