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重重叩首,青絲如瀑傾瀉在地。
林燼廣袖輕拂,一股渾厚真氣托起她戰栗的身軀。
視線如刃般審視著眼前這個昨夜被他徹底占有的少女。
蘇晚晴被他看的渾身發緊。
眼睫不住顫動,想低頭避開這灼人的注視,卻又不敢違逆圣意,只得咬著下唇強自忍耐。
殿內一時靜的可怕。
“秦嵩為何獨獨對你父親下手?”林燼突然開口,聲線寒的刺骨。
縱觀朝野。
與秦嵩政見不合者,絕非忠義侯一人。
朱鈞也好,朝堂中的那幾名武將也罷,都并未完全投入秦嵩麾下。
雖舉步艱難,但并未慘死。
唯獨忠義侯落得如此下場……
其中必有隱情!
蘇晚晴身子一顫,臉上的羞意瞬間褪盡。
她緩緩抬頭,眼底倏然浮現決絕之色:“陛下可曾聽過……玄毒教?”
“玄毒教?”
林燼劍眉微蹙,在記憶中搜尋片刻,卻未找到絲毫片段。
原主久居深宮,對江湖之事確實知之甚少。
蘇晚晴眼波驟然凌厲,玉指不自覺的掐入掌心:“此教立派雖僅年余,卻已惡名昭著。”
她聲調漸沉,字字誅心——
“活人試毒、幼童飼蠱,曾將一村百口人一夜之間化為血水,只為試煉新蠱,種種惡行令人發指!”
說到此處。
她唇邊泛起一絲譏誚:“可笑那些名門正派,因忌憚其教主大宗師的修為,竟都裝聾作啞。”
林燼冷笑一聲,面上浮現輕蔑之色。
這些所謂的名門正派,向來只會明哲保身,又怎會為了所謂的江湖道義去招惹一個大宗師?
“這與忠義侯有何干系?”他沉聲問道。
“家父身為京衛指揮使,半月前截獲了一封密信。”
蘇晚晴雙手緊握成拳,嗓音微顫:“是秦嵩與玄毒教的往來書信!”
林燼雙眸一厲,幽冷道:“信上寫了什么?”
蘇晚晴向前邁了半步,凝神回憶道:“蠱甕饑矣,速備千數,丹成在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