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沒到真正需要撕破臉的地步,周景行和沈硯川都沒必要用自己的利益去逞這一時之快。
秋榕榕聽到譚松落海后,眼睫微顫,抿緊了唇。
“如果譚松不去調查你的事情,按照沈硯川的安排,他還可以多活一年,把所有的賽事參加完,然后在最后一場比賽上因事故死亡。
可他為你放棄了畢生的理想,想救你,他是自尋死路。”
在國內殺人和在公海殺人不一樣。
公海上可以隨便開槍。
國內不行。
周景行和沈硯川雖然把主要資產都轉移到國外,但他們還是想保留國內的合法身份,這樣行事方便,他們不想像江無渡那樣,做全黑的生意,上國際通緝名單。
秋榕榕祈求道:“能不能……晚點再動手呀?就按照原本的計劃,讓他參加比賽。”
她得求情。
不求情說明心里有數,反而可疑。
求情才能證明她無計可施,走投無路。
周景行輕輕挑眉,“這你得去求沈硯川。”
“你和沈硯川是同伴,你開口才有用。”
“那我為什么要開口?”他慢條斯理地反問,“你拿什么交換?”
秋榕榕手放在膝蓋上,指尖緊握,過了好一會,才小聲道:“只要你要,只要我有。”
周景行沉默了一瞬,目光緩緩落到秋榕榕的臉上。
她為譚松求情,說的話,做出的反應,都在他預料之中。
沒異常。
島上無對外通訊設施,秋榕榕沒手機,傭人不會和她說話,小七全天的監視,她應該沒本事能聯系到遠在他國的譚松。
周景行認為大概率是譚松自己調查到秋榕榕行蹤的。
但譚松怎么會擁有那么精確的信息網,準確定位到這座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