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燃一支煙,江少頃的腦海里全都是許許。
跟他在一起六年,許許沒有過過太久的好生活,每天都在辛苦的忙著照料孩子。
陶琳作為親媽,仗著親媽的頭銜,卻在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南硎苤@些……
若論付出,誰也比不上許許,包括他這個父親。
江少頃像是突然被人掀開眼前的那層朦朧的紗,看清了許多事情。
香煙夾在指縫,他手在微微顫抖。
想起孩子們這段時間的難過與哭泣……
他在心底暗罵自己:江少頃,你到底做了些什么!
怪不得他每次看見許許,都覺得被她驚艷到了。
那是因為從前的許許沒空打扮,一心撲在孩子們身上,如今她不需要承擔(dān)繼母的責(zé)任,自然光鮮亮麗。
可是說到底,許許根本就沒有義務(wù)非要對他的孩子們好。
她的一片赤誠之心……
“若若,淮淮。”
江若拉著江淮走過去,一個個的的小臉兒還都皺著。
陶琳心臟提著,很慌很慌。
江少頃看著他們,輕聲道:“對不起,爸爸剛剛的態(tài)度有些不好。是爸爸做得不對。”
姐弟倆突然撲到他懷里,放聲大哭。
那委屈的哭聲,越發(fā)讓江少頃心里清明。
他的智商本就不差,許多事并不會一直犯糊涂。
有了這么多的事實,要是他還是對比不出許許的好,那他真的白活了。
“少頃,你……”
江少頃看也沒看陶琳一眼,被傭人們送回了房間。
等客廳人散了,錢嬸問:“小姐,我們該怎么辦?”
陶琳也不知道該怎么辦。
江少頃明顯是不信任她了。
但她最擔(dān)心的不是江少頃不信她了,她怕的是萬一江少頃想起了許許,那就不好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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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