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門,他就看見管家親自跪在地上擦地,而錢嬸與她帶過來的一個女傭坐在那聊著天。
看見江少頃回來,林叔道:“先生。”
江少頃蹙眉:“你怎么擦地了?”
“少頃。”
陶琳從餐廳過來,“家里人手不夠,你說要宴請客人,家里衛生總要打掃一遍。”
“他是管家。”江少頃提醒,“讓他跪地上擦地合適嗎?”
各司其職的道理,是江少頃的理念之一。
無論是公司,還是家庭。
陶琳面色微怔,“我沒想那么多,就想著抓緊置辦好這些事。”
“林叔,你快起來吧。”
林叔撐著地面,艱難站起來,腿都抖了。
“去休息休息吧。”江少頃說。
“謝謝先生。”
林叔沒拒絕,他一個人把這個客廳擦了三遍。
而且是陶琳讓的,說一遍兩遍不干凈。
“對了,我怎么沒看見之前照顧兩個孩子的保姆?”江少頃最近公事繁忙,也沒注意家里傭人的情況。
陶琳垂眸,“來的時候我就沒讓她跟過來。家里保姆夠用的。”
江少頃緩緩抬起頭看向陶琳。
他沉默了能有半分鐘。
陶琳身體都有些微微僵硬了,“怎么了,少頃?”
“那個保姆一直照顧兩個孩子,你給辭退了?”
搬到長京時,陶琳背地里直接找了個理由把那個保姆辭了。
有她在,兩個孩子就總是跟她對著干。
“有錢嬸在呀,錢嬸經驗豐富。我想著還是精打細算一些,不需要太多人手的話,就沒必要留那么多人。”陶琳表現出勤儉持家的模樣。
江少頃很堅持:“再精打細算,也不能在孩子身上省。他們都習慣了那個保姆了,而且他們喜不喜歡錢嬸你看不出來嗎?陶琳,我知道你沒有帶孩子的經驗,但你可以學。要時刻想著自己是母親,多站在孩子的角度去考慮。”
說完,他情不自禁的又接了句:“沒做過母親的許許,都比你想得周到。”
陶琳的笑容險些維持不住。
他居然拿許許那個繼母跟她這位生母比?
陶琳低眉順眼,“好,是我想的不周。我明天就把那位保姆請回來。時間不早了,你看看餐廳布置的怎么樣,還需不需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