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他穩步走上前去。
“你們是玄甲軍的人?”
然而,無人應答,三人只是自顧自地低著頭,悶聲吃著菜,仿佛顧長淵的話并未傳入他們耳中。
顧長淵見狀,不禁冷笑一聲,轉頭看向秦如月和秦婉茹。
“行了,咱們回去吧。”
兩人滿臉詫異,實在不明白顧長淵此舉是何用意。
“走了,走了。”顧長淵催促道。
他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反倒讓廖文海三人猛地直起身子,瞪大眼睛,一臉錯愕地看著他們,眼神中滿是疑惑,似乎想問些什么,卻又礙于面子,不好意思開口。
“顧大哥,你這是什么意思呀?”秦如月忍不住問道,眼中滿是不解。
“咱們今天來,不就是想看看玄甲軍的態度嘛,這不是已經看得清清楚楚了。人家好不容易從北疆戰場逃回來,咱們再拉他們去打仗,確實不太合適。
人家都是真正的英雄,已經在戰場上拼過一次命了,這次,就該讓人家好好歇歇。”顧長淵故意在“逃”字上加重了語氣。
廖文海一聽,“噌”地一下站了起來,怒目圓睜,“歇個屁,我們要是再上北疆戰場,那也只跟秦家人一起。你就帶著你的金甲軍走吧,我們玄甲軍的事兒,用不著你管。我們玄甲軍只聽秦家的。”
顧長淵緩緩扭過頭,目光如冰,冷冷地看著他,一字一頓,“此次出征,所有帶出的部隊都必須聽從我的命令,即便是秦家人也不例外。北疆戰場,可不是你想去就能去的地方。”
“還聽你指揮?你懂指揮嗎?你打過仗嗎?會打仗嗎?別說打仗了,打架你會嗎?一個狀元,還學人帶兵打仗?要不咱倆練練?”廖文海氣得滿臉通紅,揮舞著手臂,挑釁道。
顧長淵神色平靜,不慌不忙地擺擺手,“不好意思,我沒時間跟你糾纏。馬上就要奔赴北疆了,我還有諸多事務亟待準備。你們繼續在這兒喝酒吧,我得把心思放在為北疆的兄弟們報仇這件大事上。”
這話聽在廖文海耳中,半硬不軟,卻讓他格外窩火。
仿佛自己在此貪杯享樂,而顧長淵才是那個一心想著為兄弟們報仇雪恨的人。
可實際上,廖文海他們日日夜夜盼望著能重返北疆戰場,為死去的兄弟們討回公道。
憤怒之下,廖文海“啪”的一聲,將酒杯狠狠摔在地上,酒水濺得到處都是。
“姓顧的,你別當縮頭烏龜。咱倆打一場,你要是能贏了我,從今往后,我廖文海唯你馬首是瞻,整個玄甲軍也都聽你的,我敢拿性命打包票。你敢不敢?”廖文海一邊說著,一邊用力拍打著自己的胸脯,氣勢洶洶。
顧長淵心中冷笑,如此直白的激將法,他怎會上當。
倒是一旁的秦婉茹,咬著嘴唇,像是下了極大的決心,挺身而出,“顧大哥,要不我替你吧,我來和他打。”說完,她一臉堅定地站在顧長淵身前,毫不畏懼地正視著廖文海。
她雖然對自己的武藝十分自信,但面對在玄甲軍大家數一數二的廖文海,她也心生膽怯。
廖文海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故意將目光越過秦婉茹,直直地盯著她身后的顧長淵,“姓顧的,你行不行啊?關鍵時刻,居然讓女人替你出頭,就你這孬種樣,還想帶兵打仗?”
顧長淵輕輕攬住秦婉茹的肩膀靠在自己身上。“婉茹,不用你出手,咱們也沒必要非得帶上他們,一群不懂事理的莽夫罷了。”
秦婉茹臉蛋微紅,使勁一擰身子,從顧長淵的手中掙脫開來,不過,倒也沒說出什么難聽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