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奶奶的車里,老人家握著陸恩儀的手,關切地詢問道:
“恩儀,奶奶想問你一件事。”商奶奶的語氣變得嚴肅起來,“綁架的時候到底都發生了什么?”
陸恩儀的身體微微一僵。
商奶奶繼續說道:“我聽別人說,你當時拋下了重傷的執聿,獨自逃跑了。這是真的嗎?”
老人家的眼中滿是困惑和不解:“這不像你會做的事情。你從小就心地善良,怎么會在那種情況下丟下執聿不管?”
陸恩儀沉默了一會兒,然后淡淡地開口:
“奶奶,既然他自己都忘了,那我說什么,別人又說什么都沒有意義。”
“關鍵是看他自己信什么。”
商奶奶聽到這話,心中涌起一陣心疼。
她能從陸恩儀的話中聽出深深的失望和疲憊。
“恩儀……”老人家想要說些什么安慰的話。
但陸恩儀卻輕輕搖了搖頭:“奶奶,有些事情過去就過去了。我現在只想專心工作,其他的都不重要了。”
她看向窗外飛速倒退的風景,眼中沒有一絲波瀾。
商奶奶看著她這副模樣,心中越發擔憂起來。
車子繼續在路上行駛,車內陷入了沉默。
陽光透過車窗灑在陸恩儀的側臉上,讓她看起來既美麗又孤獨。
車子在城市的街道上平穩地行駛著,陸恩儀看著窗外的風景,漸漸覺得有些不對勁。
按理說,這個時間從醫院回云水灣,應該是走另一條路的。
但現在車子行駛的方向明顯不是。
她轉過頭,疑惑地問商奶奶:“奶奶,這是要去老宅嗎?”
商奶奶搖了搖頭,臉上露出無奈的表情。
“執聿不愿意回老宅休養。”老人家輕嘆了一口氣。
“安煙就提議去玫瑰莊園,說那邊環境寬敞,風景又好,適合休養。執聿就同意了。”
聽到“玫瑰莊園”這四個字,陸恩儀的心中涌起一陣說不出的不舒服。
玫瑰莊園是她和商執聿的婚房之一。
而安煙之前復查期間,也是住在那里的。
明明那是屬于她和商執聿的地方,卻被另外一個女人名正言順地占據著,這讓陸恩儀感到被冒犯的不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