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這些知青說得也不是沒有道理。
他們都知道先去找維修水管的人來幫忙。
蔣蓉怎么就第一時間來找他了呢?
他對這方面雖不至于一竅不通,卻也不是熟手。
他來也只能先看看情況,再找專業的人來維修。
這么看來,蔣蓉特意去找他一趟的確不合時宜。
顧遠洲心里想著,面上卻沒什么波動,伸長腦袋往院子里掃了眼。
這院子住的多半都是女知青,洗了衣服就那么大大咧咧地掛在院子里。
本就局促的院子掛滿了各式各樣的女式內衣,瞧得顧遠洲臉上一紅。
他立即縮回脖子,以拳抵唇清了清嗓子,對蔣蓉道:“既然已經有人來維修了,我就先回去了。”
蔣蓉哪肯讓他走?
她一把拉住他的衣袖,楚楚可憐地望向他:“遠洲,這院子都淹成這樣,根本沒法住人了。你不會不管我的,對吧?”
說著,她還沖顧遠洲眨巴了幾下眼睛。
知青中有人想揶揄她幾句,卻被身邊的人拉住:“這個顧遠洲可是部隊的人,而且還很得器重。”
那意思再清楚不過:不要因為這點事情得罪了顧遠洲。
蔣蓉距離他們近,自然聽得清楚。
她揚起下巴,志得意滿的余光往幾人身上掃了眼。
她之所以舍近求遠去找顧遠洲來,就是想讓知青點的人都看看清楚,她蔣蓉可不是沒人撐腰。
瞧,她只要撒撒嬌,顧遠洲馬上就來幫忙了。
他們誰要是想追究這次的事,也得掂量掂量夠不夠格。
蔣蓉越想越得意,下巴揚得更高。
未曾想,顧遠洲卻扣住她的手腕,一把推開。
他后撤一步,在蔣蓉黏上來之前抬手制止:“蔣蓉姑娘,我已經結婚了,請你自重。”
蔣蓉愣住,不可思議地看著顧遠洲。
“至于住宿問題,”顧遠洲想了想,“等到水管修好如果這里還是不能繼續住,我可以和部隊申請,讓你們院里所有的知青都暫時去部隊大院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