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淮凌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沒有開口。
他這般無所謂的態(tài)度,讓李嵇覺得越發(fā)惱怒,“你們都覺得我比不上皇兄對不對?自小父皇總是喜歡皇兄多一些。”
“長大后,大臣們更是事事以皇兄為尊,都是父皇的兒子憑什么我得不到的,他都有?”
顧淮凌淡淡掃了他一眼,聲音平靜,“你的確比不上太子殿下。”
一句話讓李嵇徹底破防。
他拎著顧淮凌的領(lǐng)子大吼,“那又如何?他不還是失蹤了嗎?別以為本宮不知道,這么多年你和父皇一直在找他,可你們找得回來嗎?”
顧淮凌看著他目光凌厲,“找不回來便一直找!活要見人死要見尸,太子殿下一日不歸,四殿下心中所想便是妄想。”
“妄想?你們才是妄想!事到如今本宮也不防告訴你,皇兄他永遠回不來了。”
“他死了,是本宮親自放得火殺的他,然后毀尸滅跡!”
李嵇笑得張狂。
“其實父皇應(yīng)該心里早就清楚,可那又怎么樣?李氏江山只有我一人能繼承。”
“就比如你,雖然是肱骨之臣那又怎樣?誰讓你作死想要查我,最后身陷牢獄的不還是你?”
顧淮凌面色平淡,“所以是你殺了太子殿下,也是你冤枉本首輔,勾結(jié)益州知府貪污賑災(zāi)銀子?”
李嵇慢悠悠松開顧淮凌,還好心地替他撫平衣領(lǐng),“沒錯,這些都是我做的,大晉都是本宮的,本宮做這些又何妨呢?”
顧淮凌朝暗處跪了下來,“皇上,四殿下的話您可都聽清楚了?”
李嵇臉色一僵,下意識后退兩步,看著暗處結(jié)巴道:“顧……顧淮凌你休要糊弄我!”
天晟帝披著披風(fēng)從另一扇門后走了出來。
李嵇嚇得砰!一聲跪在了地上。
天晟帝抬腳就朝他身上踹,“你這個逆子!”
他說完便劇烈咳嗽起來。
抬手指著李嵇,“你個逆子,你怎么敢,怎么敢對你皇兄動手!”
李嵇頭一下又一下朝地上磕著,“父皇,我錯了兒臣是逼不得已。”
顧淮凌走了上前居高臨下看著他,“逼不得已?殺太子殿下你逼不得已,冤枉忠良排除異己也是迫不得已?那你為何貪污益州賑災(zāi)糧?”
顧淮凌眼里帶著罕見的怒氣,“四皇子知道不知道,那些糧關(guān)乎著數(shù)萬百姓的命!”
李嵇去拽天晟帝的褲腳,“父皇,我真的知道錯了!我求求您饒了我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