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家的啊?”
“方家,你知道的吧,就是那個早年承包省里工程的。”
“這幾年,方家不是不行了嗎?”
女生狠狠推了她一把:“那也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我們倆就是個打工的,以前那滿清貴族沒落了,不還是有人搶著要嗎?”
女生沒了話。
陸氏的樓下,一輛保時捷停在門口多時,陸正堂搖下車窗。
“滿舟,好不容易回來了,不回家吃飯嗎?”
他笑得慈祥,眼角的笑紋漾起,春風得意。
“小方,一起吧。”
保時捷行駛在月色下,緩緩泊在陸宅門前,方卿眠望著眼前的屋子,熟悉又陌生,再見,恍若隔世經年。
陸滿舟握了握她的手,示意她安心,張嬸已經準備好了飯菜,蘇文月站在門口迎上陸正堂,瞥見他身后的方卿眠時,明顯一愣,很快笑臉相迎:“卿眠,你來了。”
“盡歡怎么沒跟著回來?”蘇文月問道“聽說在港城出事了?”
陸滿舟回答:“不是什么大事,玩野了,鬧了點笑話。”
“怎么沒跟著回來?還在還是放在自己眼睛底下,才能安心。”
上次訂婚宴徹底撕破臉,方卿眠也懶得再裝,反問:“放在眼皮底下,怎么聽著像監視?”
蘇文月盡量得體:“什么監視不監視的,都是自家的孩子。”
陸滿舟回答:“沒有父親的指令,陸盡歡不敢回來,先讓他在港城乖乖呆著吧。”
“你受傷了?”陸正堂放下碗筷,瞥了一眼陸滿舟。
唐恬恬雖然有意瞞著,但畢竟這件事在場見證者眾多,根本就瞞不過陸正堂,陸滿舟當然也沒想著瞞。
他點了點頭:“配合警方任務的時候,受了點小傷。”
“小傷?”陸正堂不滿“港城那邊來信,說是刀傷,昏迷了好幾天。”
方卿眠抬頭,看著來唐恬恬回答得有分寸,陸正堂暫時沒摸清楚狀況,不知道他差點死了。
方卿眠抬眼,嘴角沾著油漬,燈光的照射下,亮晶晶的,今天張嬸煲了雞湯,確實好喝。
“哪有那么夸張。”方卿眠笑“外頭以訛傳訛,晚上天黑,那邊的人看不清楚,添油加醋地亂說。”
她揭開脖間的紗布,醒目的刀疤,歪歪扭扭地掛在脖子上,像是一條蜈蚣。
蘇文月捂住嘴,大驚失色,叫了出來。坐在對面你的陸蕭望也皺起眉頭。
“滿舟是受傷了,但不過是跟歹徒搏斗,其實被挾持的人是我,我是受傷最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