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蕭澤已經察覺了什么?
王皇后的手指微微一緊倒是嚇了一跳。
蕭澤也夾了一筷子菜送到了王皇后的碗里:“你我少年夫妻相伴至今,后宮還得皇后多多幫襯,朕才能在前朝游刃有余。”
此間蕭澤的話多了幾分深情厚意,王皇后自然也心生感觸,緩緩靠在了蕭澤的懷中。
懷中的女子身形瘦弱,蕭澤難免有幾分憐惜,擁著王皇后正待說些什么,突然雙喜匆匆走到了鳳儀宮外。
“回皇上的話,云苑的熹常在娘娘剛剛被太醫診出了喜脈。”
喜脈兩個字打破了帝后之間難得的溫情時刻。
蕭澤下意識推開王皇后,忙站了起來,滿臉的驚喜。
“你說什么?”
雙喜眉眼間掠過一抹不易察覺的痛楚之色,抬眸看向了蕭澤道:“回皇上的話,熹常在娘娘方才回宮后有些難受,便請了太醫過去診脈,不曾想竟是懷了身孕,已經一個多月了。”
“好,太好了,朕這就過去瞧瞧。”
蕭澤大步走出了鳳儀宮。
方才帝后之間的情深意厚,如今便因為一個喜脈而消散的無影無蹤。
王皇后頓時愣在了那里,甚至都忘記了自己是中宮的皇后。
宮里頭診出喜脈,她也該有所表示。
可此時她卻呆呆地看著滿桌子的殘羹冷炙,方才蕭澤手掌留在她肩頭的溫熱,此時一點點的消散。
似乎將她的靈魂都抽走了,冷得厲害。
王皇后狠狠打起擺子,整個人呆若木雞。
她低聲呢喃:“喜脈又是喜脈……”
先是寧妃,接著是梅妃,如今連一個后宮里爬床上位的小宮女也都診出了喜脈。
他這個正宮皇后到底算什么?
王皇后頓時心如刀絞,手指一點點攥成了拳,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憤怒。
她抬手將桌子上的杯盞盆盤狠狠推到了地上,碎了一地。
“為什么?為什么上天對本宮如此不公?為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