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黎沖陳慕緩緩磕了一個頭:“大哥,都是我的錯。”
“我沒有將那些婦孺攔住,實在是有愧于大哥這些年對我的栽培,大哥保重。”
陳黎緩緩起身一步步退出了書房。陳慕更是氣不打一處來,高聲呵斥道:“滾回來,我讓你走了嗎?”
“你去收拾爛攤子,否則我要你的命!”
“去寫一張罪狀,就說那些銅礦是開在你名下的,頭你也得替我去砍。”
陳黎頓時愣怔了一下,眼神微微一閃,掠過一抹冷冽。
砍頭?上一次沒有砍了你的狗頭,讓迦南替你死了。
這一次,呵呵,你說你的頭會不會被砍?
陳黎緩緩應了一聲,退了出去。
一邊的張管事忙跟上了陳黎的步伐,二人沿著陳國公府的廊檐朝外院走去。
張管事急走了幾步,壓低了聲音道:“二爺,莫非二爺真的要替大爺頂下這一樁公案嗎?”
“聽說皇帝已經召見了那幾個人。”
“皇上親自插手這件事情,又是私自開采銅礦,怕是皇上一氣之下真的會將陳國公府滅族的。”
“二爺此時頂罪,九死而無一生啊,二爺一定要想明白了。”
陳黎腳下的步子頓在了那里,緩緩抬頭看向了灰蒙蒙的天際。
他唇角勾起一絲意味不明的笑,淡淡道:“張管事,你說太后現在恨不恨大爺?”
張管事頓時愣在了那里,這叫什么話?為何太后會恨大爺,怎么可能?
陳黎一字一頓道:“既然有人將陳府告了,皇上也準備審這個案子。”
“若是尋常的案子,皇上不會這么著急,可如今這可是私采銅礦的案子。”
“世家大族私采銅礦,掌握冶鐵專營,你說他想干什么?皇帝焉能不著急?”
“你去幫我寫一封書信,以我的口吻將那銅礦放在我的名下,寫一封悔過書,一起交給大爺過目。”
“既然大爺細皮嫩肉,不想去牢里受那罪,我身為陳家的一份子自然是要替他受這個罪的。”
張管事頓時傻了眼,不明白陳二爺這是什么意思?哪里有人還上趕著尋死的?
“二爺,您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