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是父皇欽點的大理寺少卿。”魏承煦心中仍有擔憂。
“殿下放心,我看陛下也不是真想查這個案子,否則就會用寒門黨那些人了。
這次提上來一個蕭業,應也是見他與梁王不睦,又無憑無靠的好拿捏,只要查出個結果,能堵上寒門黨的嘴就行了。”
魏承煦坐了下來,眼睛盯著青銅熏籠上的五爪龍紋,思索片刻。
“明日我會進宮探探父皇的口風。”
徐驍點點頭,“皇后娘娘也關切著此事。”
聽到母親,魏承煦的臉色柔和了一些。
“盛京之中還有多少庫銀沒有轉運出去?”
“還有十萬兩,我已讓馮貽明日多派些船全部運走!”
說到這里,徐驍臉色有些難看,又道:“還有一事,今日那個狗奴才不知怎么沖撞了陸姑娘,被教訓了一頓。”
魏承煦的眼神遽然凜厲,“明日還能跟船嗎?”
“能。”
魏承煦的臉色逐漸陰騭,“這個狗奴才越發沒有規矩了!待銀子處置妥當后,舅舅要好好管教!”
徐驍懂了話里的意思,事情一了,馮貽也該閉嘴了。
隨即應道:“殿下放心。”
魏承煦還不能完全放心,他看了一眼徐驍。
“只有銀子全部出了盛京,熔為碎銀,我們才是真的沒了后顧之憂!”
徐驍點頭稱是,“這些銀子已夠殿下打點一段時間的了,待風頭過去之后,我們再謀其他出路。”
魏承煦微微頷首,語氣有些憤憤然。
“這些官員的胃口越來越大了,一邊對本王表著忠心,一邊想盡辦法撈好處!不知何日才是個頭!”
徐驍勸解道:“天時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而這人和,往往是靠真金白銀堆起來的。
殿下不必心急,陛下年事已高,待此事過去,我便將立儲之事再抬出來。眾皇子中,以殿下最尊,只要朝中那些老臣使使勁,殿下立為儲君輕而易舉!”
齊王聽了這番話,心中稍感安慰。他的母后是正統的皇后,他自然就是嫡子!
想到這里,他又想起他的皇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