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他們兩人的對話,虞聽晚只覺得這兩人說話不吉利。
現(xiàn)在事情還沒個定論,怎么張嘴閉嘴就是死?
就不能說點好聽的嗎?
可這兩個人,一個是她的公爹,另一個又是當朝太子,她就算心中有點意見,此時也不好多說什么,只能不去看他們,站起身去廚房幫著熬藥。
溫時宴見狀,也跟著站了起來。
到了廚房里,溫時宴手中忙碌著,也不忘了寬慰虞聽晚。
“聽晚,父親和太子的身份擺在那里,他們都心懷天下,免不了往最壞的方向想,你別把他們的話放在心上……”
虞聽晚對著溫時宴笑了笑,“我是那樣不懂事的人嗎?我知道身份地位的不同,考慮的事情自然也不同。他們心懷天下,往最壞的方面打算,愿意舍身為百姓,這我都能理解。我并不會怪他們。
只不過,我比他們更相信幼寧,幼寧肯定能夠研制出有用的藥方,她是絕對不可能死在這里的。”
“說的對。”溫時宴贊同地點了點頭,“咱們的幼寧才5歲,她的余生還很長,是絕對不會死在這兒的。”
夫妻兩個看向彼此,相視一笑,不再說話,專心致志地忙了起來。
這一晚,注定是個不眠之夜。
不緊金樽閣里一直都是燈火輝煌,外面的燈燭也燃了一夜。
金樽閣對面的茶樓里,皇后坐在窗邊,也是一整夜沒合眼,一直都在盯著金樽閣。
雖然金樽閣門窗緊閉,皇后根本看不到里面的情形。
但這個時候沒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天在不知不覺中亮了起來,陽光灑滿了大地。
皇后仍舊坐在原位一動不動。
宮女三番兩次上前勸說,可都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宮女心中擔憂,可又不敢態(tài)度強硬。
正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的時候,皇帝大步流星地走了進來。
皇帝還穿著朝服,顯然是下朝之后就直接趕了過來,根本沒有顧上換衣服。
皇后聽到動靜,朝著皇帝看去。
她這個一直沒有任何表情的臉,此時卻滿臉悲苦,泣不成聲。
“皇上,咱們的序兒……怎么這么命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