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一幕,楚淮序只覺得自己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虞幼寧這膽子怎么這么大?!
楚淮序看向虞聽晚和溫時宴,“為什么要讓幼寧進去?”
萬一染上了病可怎么辦?
虞聽晚面色也十分的沉重,聽到楚淮序這話之后也并沒有任何的懼怕,而是一字一句解釋,“太子,幼寧是一個郎中。她只是在做一個郎中該做的事情,我不能打著為她好的旗號,就攔著她,不讓她去做她想做的事情。”
說這一番話的時候,虞聽晚的聲音堅定。
可是只要朝她臉上看去就能看見,她的雙眼早已通紅,眼中蓄滿了淚水。
她并非不心疼,也不是不擔心,只是沒有辦法去阻攔。
不僅僅是虞聽晚,溫時宴和溫老元帥同樣如此。
楚淮序沉默了下來。
他其實也明白,虞幼寧的醫術高超,的確不應該在這個時候阻攔她。
可他又幫不上任何的忙,只能站在這里看著。
包廂里,虞幼寧和江令舟一起,給所有的人都做了一遍檢查,兩人互相看向彼此,都沉默著點了點頭。
如果說之前只是懷疑,那現在他們已經確定,地上躺著的這些人,的的的確是流金癘。
楚淮序一直都在看著兩個人,看到兩人的神色,心也跟著沉入了谷底。
他并不后悔今日來了金樽閣,甚至還有些慶幸。
慶幸他們今日過來了,也慶幸虞幼寧發現的及時,這才能將整個金樽閣封起來,不讓更多的食客離開。
不然,估計等不到下午,整個京城都要亂成一鍋粥。
正想著,樓下就傳來了喧囂聲。
很顯然,是有些食客吃完了飯之后想要離開,卻發現已經走不出去了,這才鬧了起來。
恐慌是會傳染的。
當發現他們被關在這里不允許離開的時候,所有的人都嚇壞了,同時也更想快速地逃離這里。
這些人想要往外沖,但是巡城司司馬宇文城,已經帶著人守在了金樽閣外面,不許任何人進出。
有些人想要跳窗逃跑,看到外面森冷的刀尖之后,又都退了回來。
雖然出不去,可他們叫囂的聲音卻一點都沒落下來。
外面的宇文城看到里面亂糟糟的,只恨不得沖進去,可他卻只能死死的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