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天界日常，瑤光帶笑（第2頁）

夜淵耳尖微動，卻裝作未聞，目光落在她手中的油紙包上：“你又帶凡間食物入天界？”

“這叫文化傳播！”瑤光挺胸，“再說了，您上次不是說，凡人煙火氣……有點意思？”

夜淵眸光微閃，語氣依舊冷淡：“本君只是說，人間煙火，尚可一觀。并未準許你將其‘燒’到凌霄殿前。”

話音未落，那頭炎鱗獸忽然打了個噴嚏，噴出一團火球，正中殿前的蟠桃樹。樹葉“噼啪”作響，瞬間焦黑一片。

墨辰扶額：“……這下不止是罰，怕是要賠樹了。”

風澈笑出聲，隨即收住，正色道：“說正事。我已向玉帝請命，三日后下凡歷劫。”

此言一出，氣氛驟變。

瑤光愣住：“你說真的？”

風澈點頭，笑容依舊，卻少了幾分輕浮：“歷劫是神君必經之路。我雖生來受寵，但若不經歷凡塵磨礪，終究難成大器。”

夜淵目光微動，終于從瑤光身上移開，看向風澈：“你可想好了？凡人一生不過百年，情愛、生死、背叛、孤獨……皆需親歷。”

“我想好了。”風澈抬頭，目光清澈，“我不怕痛，就怕活不明白。”

墨辰輕搖折扇，低聲道：“我會每日觀測你的命盤，若有異動，立刻通知天界。”

瑤光咬了咬唇，忽然從袖中掏出一個小布袋，塞進風澈手里：“這是我從凡間收集的‘護身符’，有辣椒粉、桃木片、還有一張寫著‘天靈靈地靈靈’的黃紙……雖然不值錢，但都是凡人用來驅邪保平安的。”

風澈笑著接過：“那我可得貼身帶著，不然凡間的小鬼把我當軟柿子捏。”

夜淵沉默片刻，忽然抬手，指尖一道黑光閃過，凝成一枚小小的符印，落入風澈掌心：“若遇生死危機，捏碎它。我能感應到。”

風澈一怔，隨即笑得燦爛：“謝了，帝君大人。”

墨辰輕嘆：“我們三人自幼相識，你這一去，天界怕是要冷清不少。”

夜淵轉身，黑袍翻飛：“天界從不因一人而變。但……若你死在凡間，本君不會去救。”

風澈哈哈大笑：“放心，我命硬得很，閻王見我都得繞道走！”

眾人皆笑，連夜淵嘴角也幾不可察地揚了揚。

就在這輕松一笑間，瑤光忽然想起什么，又從懷里掏出一塊巴掌大的銅鏡，鏡面斑駁，卻隱隱有星光流轉。

“對了！這鏡子我也從凡間帶回來的，據說能照出人心所念……我試了試，照出來的人影……有點像夜淵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