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跟周圍轉(zhuǎn)了轉(zhuǎn),看啥玩意都新鮮。”白清霖拿出陸向陽買的斗笠,“還買了這個,帶回去給家里人瞅瞅。”
孟姐哈哈笑,笑完了道:“那你們跟屋里待著別亂走啊,一會兒咱們?nèi)コ院ur。常大姐剛來過一次,說他男人去碼頭收海鮮了,估摸著一會兒咱們過去就可以。”
“那孟姐到時候來喊我們就成,我倆也溜達累了,就跟屋里休息休息。”白清霖送了孟姐,一回頭就看見陸向陽正在跟一只蟑螂對峙。
“這玩意兒咋這么多呢!”陸向陽儼然非常氣憤,花錢的招待所還有這么多大蟲子,看著都鬧心。
啪的一聲,那蟑螂被拍死在墻上,四處爆漿。
白清霖有些干嘔,連忙撕了一塊報紙,“把那個玩意扔廁所去,用水沖了!”
廣城招待所至少還是獨立衛(wèi)浴,不過馬桶不是抽水的,得自己接了水沖。
陸向陽扔了蟑螂,往周圍看了圈,嘆道:“合著這墻上不是花兒啊?我尋思著是啥玩意的墻紙呢,瞅著挺古怪的。”
招待所的大白墻上一小片一小片綻開的痕跡,訴說著來往過客在這里奮斗過的歷史。
晚上的海鮮宴十分豐盛,肥大的螃蟹和胳膊長的蝦爬子吃的陸向陽連連點頭。他那邊挨著山不挨著海,常年吃不到海鮮。能跟別的地方買一瓶蝦醬或者一捆海帶哪都能算得上海鮮了。
白清霖吃螃蟹和皮皮蝦比較少,更愛吃蛤蜊貝殼類的,嫩嫩的肉沾點兒醬油,吃在嘴里滿是鮮甜的味道。哪怕他在上輩子都沒吃過這么新鮮的海鮮,剛出水就被弄了過來,直接清水煮熟,不過幾分鐘的工夫就能上桌,還帶著一股大海的氣息。
喝的湯也是蛤蜊豆腐湯,白清霖喝了三大碗,滿足的直打嗝,“孟姐,咱們能買點兒海鮮回去不?”
“新鮮的買不了,但是能跟這里的老板買干的。之前我買了干的海蠣子,回去一燉,老鮮了。”孟姐也吃的很滿足,一兩年也就這么一次的機會能吃到如此新鮮的海鮮,她恨不得多長幾個胃才好。
楊技術(shù)員也吃的頭都不抬,公費旅游吃喝,不多吃點兒都虧。
“對了,你們見過這邊的蟲子嗎?那老大個,還能飛。”楊技術(shù)員突然道,“我第一次看見的時候差點兒嚇死,咱東北那嘎達可沒有這么大這么多的蟲子。”
“這邊暖和,對了小陸小白,晚上睡覺的時候你們得把被子枕頭都抖落抖落,知道嗎?”孟設(shè)計師一邊說著,一邊露出心有余悸的表情,“我第一次來的時候,枕頭里鉆了個蟲子,那一宿給我嚇得都沒敢睡覺!”
白清霖不敢想象,這是真的不敢想,怕吃不下去飯。當初他畢業(yè)之前還有導師推薦他來廣城實習呢,但最終還是被這里的蟲子給嚇退了。
之所以他之前沒有尖叫,那是因為已經(jīng)都嚇懵了啊!"